,這會兒氣頭上,鬧脾氣呢!要不然,她不去就不去了,那可是她親外女兒,怎麼連個像樣兒的禮都不捎?”
婧雅沒接話茬兒,只吩咐:“行了,不去便不去吧,你去回了王爺和福晉一聲兒。”
延珏聽罷,壓根兒沒表態,只說了一句,“走吧。”一行人便離了王府。
今兒的寶親王府好生熱鬧,雖是為避奢華,佈置的極為簡單,可那戲臺子上的御用班子極為扎眼,尤其是那哪吒,一會兒舞劍耍槍,一會兒拋圈甩紅菱,那等身段和好嗓子,還未進門便聽得出一身的功夫。
而難得湊在一塊兒的一家四口,更是好一番梳洗打扮,端坐在堂前,由得那西洋畫師湯臣寧筆筆勾勒,不一會兒,待兩個小孩兒終於坐不住了,開始扭身子的扭身子,皺眉頭的皺眉頭,而那湯臣寧為人頗為有趣,見此只覺孩子生性活潑,竟把那不耐煩的樣兒全都畫進了畫中。
待一個時辰後,畫已做完,延璋和舒舒上前來瞧,只瞧那自家閨女擠著眉頭,撅著嘴兒,兒子甚至都半隻腳邁到了地上,不絕滑稽,兩口子笑的好生愉悅,延璋一高興,當即賞了那湯臣寧許多銀錢。
而就在這時,延珏幾人先其它人過了府,然腳前才邁進了園子,腳後兒烏布里就撲了過來,拉著延珏,跟那黃毛的湯臣寧喊道:“湯師傅,給我和七叔畫一張!”
“我說小祖宗,你可饒了我吧!”延珏不是沒給這老湯畫過,他哪能不知道那一屁股坐下一個時辰都抬不起來的苦。
可烏布里卻揚著小臉兒說:“七叔,今兒可是烏布里生日!”
“哈哈,老七,你就陪這丫頭畫一副吧,要不然她說不準要鬧多久呢!”延璋在一旁笑的開懷。
這麼一說,延珏也沒法兒推卸,沒招兒,只得撇撇嘴,朝小猴兒瞥了一眼,那眼神兒的意思是:要麼你也一起畫?
呸!
小猴兒堅定的翻了一個白眼兒,接著壓根兒不搭理他,轉身兒問舒舒:“二嫂,備了什麼好茶?咱們去吃吃。”
嘿!
瞧著那拉著二嫂轉身就走的死猴子,延珏的腦子上冒了幾縷煙兒。
卻見此時烏布里扯著延珏過去坐,待坐好,她斜眼兒瞧瞧高自個兒不只一頭的七叔,懊惱的跟湯臣寧喊了一嗓子。
“湯師傅!待會兒給我畫的大點兒!”
……
小猴兒跟舒舒的關係素來親近,到了這寶親王府她也不外道,也全像在自家樣子用不得裝默作樣,知道她好吃,舒舒讓人給她拿了不少的精緻茶點。
可小猴兒卻全數推卻,別說吃,連嘗都沒嘗一口。
舒舒打趣她:“真是奇了,你這天篷元帥,怎麼也有躲吃的像躲瘟的一天?如今我今兒這些特地給你準備的好點心可就浪費了。”
“哎……”小猴兒沒吱聲,這聲嘆息來自穀子。
她也納了悶兒了,人家懷孕都讒的慌,偏生小爺兒懷上這四斷後,越來越吃不下東西,那些個原來瞧著恨不得連骨頭都一塊兒吞的珍饈,現在反倒是搞的躲瘟神似的,這可倒好了,原本還愁肚子漸漸大了沒法兒瞞住了,這下不用愁了,她這非但沒胖,反倒還瘦了許多,這可給穀子愁的夠嗆。
可她愁有啥用,小爺兒壓根兒就不上心!瞧瞧她——
小猴兒喊著那丫頭堆兒裡最矮最球兒的那個,“來,春禧,過來。”
“誒,主子,啥吩咐?”一身兒小紅棉襖的春禧從人堆兒裡鑽出來,只瞧她那身形,可不只是胖了一圈兒。
小猴兒從那點心盤子裡抓了兩塊兒出來,塞給她,隨即吩咐:“吃。”
“誒!”春禧問也不問,抓著就開始吃的津津有味兒,那完全不足驚奇的模樣兒,足見這樣的任務可不只三五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