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歇了一天。
次日一早,蘇沐帶著六十張冰符來了。
剛一坐下就賣出了三十多張,祭女懶洋洋的趴在他身上,看著他忙碌,小聲在後說道:“蘇沐,咱們什麼時候能離開蘆葦鎮?”
“怎麼忽然問這個?”
蘇沐也不回頭,將幾枚冰符交給兩個修士。
“蘆葦鎮太小,我不喜歡這裡了。”
蘇沐道:“明年吧。咱們在這裡已經有了固定的主顧。跟鎮上的人也熟悉了。我還在觀察,找幾個可靠的人,到時候交給他們一些階段性的工作,讓他們幫忙煉製冰符,這樣咱們就能有更多的銀晶石修煉了,即便要離開,也要有些本領再說,我們現在都是初期劍聖。碰到一頭高階妖獸便無可奈何,這種情況還不如留在這裡。”
“可是一晃眼都快一年了,蘆葦鎮又沒什麼好玩的,你又不肯陪我,我都快憋出病了。”
“好吧,以後我每天晚上給你講故事。”
“真的嗎?”
祭女背靠背躺在他身上,看著天空問道。
蘇沐淡淡一笑,道:“看你一點熱情都沒了,我知道你早聽煩了。”
祭女點頭道:“恩,我可以倒背如流了。就是想讓你陪我說話。”
蘇沐讓她坐在自己身邊,拍拍她的腦袋。眼神流露著愛憐,她是個沒有生活目標的姑娘,根本沒有奮鬥動力,這樣的性格便格外需要人陪伴,不然會感到空虛,但他卻是那種只想一路向前,永不止步的人,讓她跟在身邊確實有些委屈。
祭女小病初愈,臉色還有些蒼白,蘇沐平時又很少這樣愛撫她,頓時有些感動,趴在他腿上傷感了起來。
這時,鎮上走來一個陌生人,她留著剛剛到臉頰的月牙短髮,穿一身藍裙,後面揹著一把精巧的靈劍,衣著華貴,氣質如蘭,一看就不是尋常修士。
街上不少人看到她都會閃身避讓,更加顯示了她的不凡。
她徑直來到蘇沐攤位前,道:“請問你是蘇沐嗎?這枚冰符是不是你煉製的?”
她聲音很溫柔,就連一向對買家不理不睬的祭女都抬起了頭,好奇的看著她,蘆葦鎮從來沒有出現過這麼清新的女子。
蘇沐也不記得她買過他的冰符,也很少出現退貨或者不滿的情況,以為她是來退貨的,關心的問道:“是我煉製的,有什麼問題嗎?”
女子淡淡一笑,柔聲細氣的道:“我是烷風學院符籙部黃髯導師的助手,幾經打聽,終於找到了你。”
蘇沐再次打量她一眼,發現她胸前氤氳著一道遒勁有力的風,這才明白方才大家為何那麼懼怕她了。烷風學院是天靈界四大學院之一,連他這種一直生活在蘆葦鎮的人都經常聽說,端的不能小覷。
“你找我是為何?”
“一次偶然,黃髯導師發現了你的冰符,覺得很有趣,無疑你的冰符是有獨特威力的,它更持久,寒意更強,破壞力也超乎想象,與雪族那些截然不同,黃導師很感興趣,想讓你去烷風學院深造。”
“深造?你是說冰符還有進步的餘地?”
蘇沐煉製了這麼久,倒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只以為冰符就是這樣,開發不出更大價值了。
女子笑道:“任何符籙都有進步的可能,烷風學院對修士的培養,也正是立足於此,讓每個人都能發揮出更大的價值。”
“烷風學院的修士都是煉製符籙的嗎?”
四大學院的名氣雖然很大,但是蘇沐並不知道它們是做什麼的。學院派對他來說一直很遙遠,驕陽界的學院都是半隱居式的,不爭榮光,也爭不過那些大門派,所以並不受人關注,至於地靈界,壓根就沒有學院,怎麼在天靈界又興起了學院風?而且他經常聽說四大學院,顯然是比別的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