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就失去了血，蒼白得像紙一樣。
她用力地按住肚子，但絲毫不能緩和絞痛。咬緊牙，她勉強撐起上半身，摸出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凌晨2點16分。
她額上滲出了豆大的汗珠，掙扎著下了床。
弓著腰，捂著肚子，她艱難地挪到行李箱旁邊。
由於自己的腸胃容易過敏，她準備了一些藥片隨身。
肚子疼難受得讓她整個人都沒了力氣，取藥和倒水服藥，在此時變成了一項巨大的工程。
等她服完藥癱倒回床上時，彷彿過了半個世紀。
她在床上痛得彎成一隻蝦，捉起被子、枕頭，一股腦地擠在肚子上，但是這種難忍的劇痛，怎麼也壓不住？
“喵！”
睡在一旁的lok被她的反常吵醒，在她身邊走來走去。似乎意識到她很難受，它溫柔地用臉蹭了蹭她捂在肚子上的蒼白手指。
“喵！”
她疼得發不出一個聲音來回應它。
這是要疼死了嗎？每當被這種劇痛折磨得受不了的時候，她總會覺得自己不會這麼苦逼地就疼死了吧。實在太疼了，疼得好像沒了希望。
她悲壯地覺得自己絕對不能死，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家裡的爸媽還等著自己回去，她還沒有把theo看夠，還想和毛欣靜、夏悅一起來個閨蜜旅遊玩遍世界，一大堆想法一股腦地出現在她腦海裡。
心理戲份充足得很地演練一遍悲壯到希望之後，她最終樂觀地安慰自己：沒事，已經吃了藥，再睡過去就沒事了。
寄希望於吃下的藥片，她咬著牙死撐著，希望那藥片能發揮神奇功效，幫她熬過去。因為她實在不想驚動別人，最不想讓楊夫人知道是她精心準備的牡蠣讓自己肚子不舒服。這會是一件不討喜的事情，可能會讓楊夫人覺得膈應，她不能讓楊夫人也討厭她。
忍！
不知是藥效起了作用，還是疼痛把她折騰得沒了精神。許久後，她的意識終於模糊起來，暈暈乎乎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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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theo過來敲門。敲了三下，沒有迴音。
“她還沒醒吧。”他想，“讓她多睡一會。”
昨晚，晚宴不歡而散。臨睡前，他來找過她，摟摟抱抱地安慰一番是在所難免。回房前，他們約好了，今天一大早去鎮上跑步。
他以為她還沒醒，轉身離開，剛走幾步，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抓門的聲音，動作很急躁。
“喵嗚……喵嗚……”是lok不安的聲音。
其實，付菡早就醒了。昨晚第一次疼醒後，直到清晨，她又疼醒了兩次，睡得一點也不好。
他的敲門聲，她聽到了，也應了。可是疼得昏天暗地、眼前發黑，根本沒了力氣，回應的聲音細小如蚊。房間的實木門隔音效果又太好了，才讓他誤以為她還沒醒。
門外的theo一聽到lok的聲音，就毫不猶豫地走回付菡門口，又抬手敲了敲門。
這時，她深吸一口氣，耗盡全力地提高點聲音應了一聲：“等會。”
當她開啟門時，他看到她面蒼白，手捂著肚子，整個人歪歪斜斜、有氣無力的樣子。
他嚇了一大跳，連忙一把抱起她，大步往床邊走去。
“你怎麼了？”他把她放到床上，焦急地問。
“肚子不舒服。”她躺好，虛弱地回。
l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