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像是怎樣都捂不暖。他嘆了一口氣,那種滲入人骨髓的涼意讓人無法成眠。
“阿梓……”他念出了她的名字,“別離開我。”聲音小的叫人根本聽不清楚,可他期望著她能夠感覺得到。
心梓沒有一點動靜,雙眼閉緊像是真的睡熟了,只有微微顫抖的手指洩露了心事。
南宮仁跪在冰冷的靈堂裡,總覺得像是做了一場夢,夢醒來她就會出現在自己面前。
門被輕輕的推開,他有些驚喜的回過頭去低聲叫道:“小韶?”
看清楚來人後,他的一腔熱情立刻被澆下了冷水,勉力支撐著冷靜道:“殿下!”然後就繼續默然的坐在那裡。
心梓像是絲毫沒有理會他的失禮,走上前去拿起了案上的香慢慢點燃。
“她叫我把這個給你。”她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伸出手去把那張揉的有些皺的紙條仍在他面前。
“你為什麼會來?”他索性也不再客氣,抬頭問道。
“侯爺臨時軍情緊急,把我送來自己就走了。”她答得雲淡風輕。
“殿下請回吧,靈堂汙穢,衝撞了您的貴體。”南宮仁冷冷的道,他可不認為這個女人來這兒是安了什麼好心。
“南宮,你姓南宮……”心梓看著他,不易察覺的微笑了一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娘應該是南嶺南宮氏的後人吧?”
南宮仁站了起來,目光直視她,沒有任何反應。
“南宮氏當年謀反在先,被當時的蕭王下令全家處斬,沒想到還能剩下後人?”她毫不畏懼的上下打量了他一下。
“呵呵,可惜,可惜……”她忽然仰頭笑了起來,轉身便要向門外走去。
“可惜什麼?”
心梓回頭狡黠的眨了眨眼睛,“你以為你和你娘為什麼被當時的慕容氏趕出家門?我可以告訴你。”
“你來跟我說這些,不怕被侯爺知道?”他故意說得惡毒,這個女人是想把他當傻子耍嗎?
“他?”心梓笑了笑,“他只怕知道的比我還要清楚,比如說為什麼你當初那麼容易就能進阮府,還能那般湊巧就被阮鎮綱收養。”
南宮仁看著她沉默不語,但是也沒有阻止。
“當年的南宮氏確實是冤枉的,不過也不算是冤枉,誰讓他們和聞國的阮氏關係密切呢?”
“當年南宮氏滅族,慕容老將軍的夫人確實是姓南宮的,不過已經被他向蕭王血諫保了下來,不過當晚慕容府裡恰好丟了一個男孩,一個南宮夫人剛剛生下來的男孩。”
“那個男孩的失蹤讓南宮夫人抑鬱成疾,沒多久就去世了。不過大概如果她活著也絕對不會想到,那個男孩會回來報復他的親哥哥,還糟蹋了他的親侄女。”
“你胡說八道!”南宮仁咬牙切齒,額頭上的青筋已經爆了起來,“他親口和我承認的說是我娘和我是被攆出去的。”
“如果你家裡藏了個反賊,你會大張旗鼓的說出去嗎?”心梓反問道:“況且你娘本來就不是慕容老將軍的原配,只是續絃,慕容哲當初沒法和你說明真相,大概也是怕你糾結在心裡吧。”
“南宮將軍,我倒是奇了怪了,是誰從小就告訴你你的身世,又是誰口口聲聲的要你報仇的?你見過你所謂的孃親嗎?”
南宮仁說不出話來,指著大門道:“滾出去!”
心梓臉上露出了一個厭惡的表情,“如果不是因為她,我根本不屑於站在這裡和你廢話。南宮仁,你睜大了眼睛想一想,你難道從來就沒有懷疑過一切只是個陰謀?”
“滾!滾!”南宮仁已經要撲過去衝她動手,心梓輕巧的閃過又低聲道:“我說的是不是事實,你去查一查便知。至於小韶,你根本就不配愛她。”
“小韶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