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殺了他們。洋人的大軍的就要開到蒙古。”德力格爾不覺得殺日本人是壞事,更覺得殺了是一件大好事。
文永譽見他如此,只在心裡暗道以後要離這幫蒙古人遠一點。要不然以後會被拖累死,當下也不再說他們殺日本人不好,只是一個勁的灌酒。德力格爾之前已經喝得不少,現在聽聞大事得償,便也就是放懷痛飲。在他睡過去之後,副官便找來了,“長官。各部都通知了一遍,我們什麼時候撤?”
“那就要看奉天城裡面的訊息了,現在可是過年……”說到這他又想到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志銳和那個想升官連兄弟都出賣的張作霖。改口道:“先做好準備吧。清兵很快就回來的。”
清兵確實很快就會來的,盛京將軍府花廳內,白麵短鬚,五十餘歲的志銳看著跪著身前的張作霖。沉聲問道:“何時可以出兵?”
張作霖的部隊就駐紮在蘇家屯。為奉軍前路統領,所以志銳一有事倒是先讓他來了,其他幾個統領因為隔的遠,大過年的風雪裡過到盛京城怕是要十餘日不止。
“稟安帥,五日後可以出兵。”想到是大過年的,張作霖牙著牙說了五天。志銳搖頭,他再道:“那三日後必定可以出兵!”志銳再搖頭。張作霖便不知道如何言語了。
志銳見他如此,沉聲道:“雨亭。明日就出兵。”
聽聞志銳說明天,張作霖心中一驚。正想說不行,卻見志銳眼睛瞪了過來,他只好忙的低下頭,悶聲悶氣的道:“渣。明日便出兵。”
見到張作霖應諾,志銳倒也有些滿意,其實不是他想逼著張作霖這麼急,而是日本領事逼的他很急,如果自己這邊不出兵,那日本人就要出兵,現在按照朴茨茅斯條約,日俄兩國都是在今年四月中撤軍完畢,可就只差兩個月功夫卻出了這麼個事情,要真是給日本人當藉口不撤兵,那俄國那邊也不會撤,兩**隊不撤,那滿洲就無從安定。逼著張作霖明日出兵,志銳也是沒辦法。
“雨亭啊,志鉤這邊再調兩個營的人給你,彈藥糧餉也一併給足,明日不管如何都要出兵。你不是要升官發財嗎,剿滅蒙匪之後,那定要升你的官。”為了讓張作霖死戰,志銳又投其所好的許諾。
“謝安帥栽培,卑職定把蒙匪剿滅乾淨,以報安帥大恩。”張作霖聞言大喜,一時間把之前出兵的苦楚給忘記了。
“好!好!不過雨亭啊,你可要記得,要報的是皇恩、國恩,不是誰的私恩。當兵吃糧,終究是保家衛國。”看著張作霖這個官迷,志銳不由得語重心長的教導了他一番。
“是。安帥教誨,雨亭永記在心。”志銳平時話語不多,這次居然還有這樣的告誡,讓他心裡既驚又喜。只不過此話說完,志銳便喊上茶,待下人把茶送上,他端起淺淺的一呡,就這麼的送客了。
張作霖見此只得打千告辭,不過出道屋子外面,忽然看到志銳的長僕呂順,便笑著臉迎了上去,“呂兄弟,這麼大冷天,伺候安帥幸苦了。”說罷手裡面的摸出幾張關東銀行的大額銀元券送了過去。
小矮子張作霖呂順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見他如此也不推辭,只把那錢收了,然後道:“大人是不是讓你裡面出兵?”
“正是啊。”張作霖苦笑,“為安帥解憂,兄弟我樂意的很。”
看著張作霖口心不對,呂順卻是道:“大人也是沒有辦法啊。那個叫萩原的日本矮子差一點就要對大人發飆了,還說大人不緝拿蒙匪,就要自己動手。這個分明想挑起事端啊。”
呂順說的日本駐奉天總領事萩原守一,職業外交官出身,早前在歐美等領館任書記官,對歐洲怎麼訛詐日本的套路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