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的花膀子李虎臣部,早就舉著一面日本旗逃也似的遠遠的跑到了平頂山西面,進入日軍陣地之後便調轉槍頭開始瞄準俄軍射擊。
若是一般人面對如此情景早就要舉手投降或是藉機逃循了,但是馬德利托夫上校畢竟是俄國神聖團成員,是被御前大臣別佐布拉佐夫親自看中的軍中英才,他側頭看了下只是略轉西邊的太陽,然後抓住驚魂未定的扎哈爾少校,指著北面的平頂山村和村莊西面的高地大聲說道:“讓炮兵轟擊這兩處高地,轟擊這兩處高地……”扎哈爾少校被他使勁搖晃了幾下,只待他說第三遍的時候才聽明白命令,急急的彎著腰跑去炮兵連親自指揮去了。
俄軍被包圍在這個十字路口,要想突圍只能是往東或者往北,至於往南和往西那不在馬德利托夫上校的考慮範圍裡,相對於槍聲聊聊的東面,他還是決定向火力兇猛的北面突圍——這沒有什麼道理而言,人都在危機的時候都喜歡選擇自己熟悉的地方逃命,現在東面是俄軍走過的,逃命到時候走回頭路是很正常的,但焉不知日軍就在東面的來路上等著呢?
雖然北面沒有走過,根本不知道是活路還是死路,但北面既然是太子河,那麼沿著河谷還是能走通的,就算走到了太子河的源頭無路可走,那麼徑直往北的話穿過山林還是能到達之前從南雜木來樺尖子鎮的官道上。按照地圖平頂山距離北面來樺尖子鎮的官道不過十多俄裡,減去太子河河谷的長度,估計真正要翻山越嶺的距離應該只有幾俄裡,走這條路的逃生機率是最高的。只不過在穿越山林的時候要拋棄所有的輜重,但在保命和保輜重的這個選擇中,馬德利托夫上校毫無疑問的會選擇前者。
俄軍在和日軍的對射中不斷的死亡,終於在馬德利托夫上校的祈禱聲裡,俄軍的大炮也開始響了起來。不得不說哥薩克炮兵連還是訓練有素的,在第二輪炮擊中,佈置在平頂山村子裡面的機槍陣地就被轟掉了一個,待到第三輪炮擊的時候,村子西面高地的機槍陣地也啞火了。當然,哥薩克炮兵連也為此付出了代價,日軍炮兵在發現俄軍火炮之後就把著彈點移向俄軍炮兵陣地,經過幾次校準,在俄軍打出第三輪的時候,終於有兩發炮彈擊中了陣地,兩門山炮被掀翻,附近的炮兵死傷一片。
就在剛才俄軍炮兵轟擊平頂山村到時候,戰場西面的日軍指揮官花田仲之助中佐見到俄軍不是轟擊己方炮兵陣地。而是轟擊北面的村莊之後便知道俄軍指揮官的打算了,他立馬讓傳令兵向炮兵傳達命令,放棄俄軍步兵調轉炮口先消滅俄軍炮兵。可是己方的炮兵實在太次了,確切的說應該是那些1898式阿里薩克速射炮實在太次了,這種火炮每分鐘只能發射三發炮彈,是以花了不少時間才命中俄軍炮兵陣地。
在平頂山伏擊馬德利托夫所部是臨時決定的。在收到吳老尖的情報之後,花田少佐立馬把伏擊行動彙報給了第一軍黑木上將,行動雖然被迅速透過,但因為大戰在即,伏擊需要的重火力極為有限。山炮一門也沒有,速射炮和機關槍各批了六門,而且人員也極為有限,除了幾百名滿洲義軍之外,就只有兩個多大隊的兵力。與其說是伏擊不如說是阻擊。而現在,佈置在北面的兩個機槍陣地被大炮轟飛了。因為俄軍沒有像猜測的那樣往東面撤退。因此那邊佈置的半個大隊和兩挺機槍也完全無用,只有西門和南面還存在兩挺機槍還在掃射著俄軍陣地。
眼見北面的機槍被俄炮兵掃除,俄軍就要向北突圍而去,花田中佐不由得跳出了戰壕,站在戰壕前面抽出指揮刀,然後撕心裂肺的喊叫聲:“號得伊……”頓時。隨著花田的喊叫,一個大隊的日軍跳出了戰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