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只是他因為大選,不好在公開場合表示對我們表示支援。可如果我們也如復興會那般橫奪民財,那威爾遜總統會怎麼看? ”
“守不住雲南,打不了戰。即便全世界支援我們又有何益?”辯論似乎被熟於理論的廖仲愷掌握,陳其美這個沒什麼文化的只好擺事實講道理。“大家不要忘了,這幾年顛沛流離中,威爾遜給過我們什麼幫助?現在楊竟成交好日本,他才出此聲音,可即便如此,他又能支援我們什麼?美國和中國終究沒有切實的利益衝突,他們也就言語上支援我們罷了。反倒是俄國,和中國有迫切的領土之爭,這才是他們數次支援我們的原因。如今沙皇對我們的表示很不滿意,他認為把這些錢給新疆的回回,也好過給我們。”
沙皇和威爾遜總統的對壘讓孫汶著實頭疼,他希望支援自己的美國對自己常常冷莫,反倒是被自己鄙視的**帝王給了革命黨最大的支援,這或許就是現實的無奈吧。見廖仲愷和陳其美還要爭執,他清咳了一聲,說話道:“同盟會建立之初,綱領中就有‘建立民國、平均地權’,現在我們雖只據有雲南一省,但平均地權還是可以切實推行的,特別是現在處於戰爭時期,一切權力歸於革命之思想我在原則上是贊同的,關鍵是這應該怎麼操作……”
見孫汶同意自己所請,陳其美大喜道:“先生,這一切都有計劃的,”他說罷咳嗽一聲,看了坐在最下面的戴季陶一眼。戴季陶將滬上的工作轉交給邵飄萍後便來了雲南,只是此間的宣傳工作都有胡漢民、廖仲愷等人主持,他只能做冷板凳。
現在眾目睽睽之下陳其美將其推出來。他很不自信的看了上面諸人的一眼,恭敬道:“先生對今日之狀況早有遠見。平均地權、耕者有其田之說便是針對此。”
戴季陶一開口就是一個馬屁,讓早就對他看不順眼的粵系諸人很是鄙夷。但他既然開了口,便只好硬著頭皮說下去,他道:“復興會為保護自耕農戶、富農,所以五十畝以內的小戶基本是全額補償地價的;對那些地主則是打折處理,他們給的理由是地主趁災荒盤剝農民,低價收地,所以打折應該。全國平均地價為二十兩一畝,即便是打折再打折,那也有十數億兩之巨。這些錢他們也是拿不出來的,只好用糧抵用、分期給糧。這說到底還是交地租,不過這地租只交十年便不用交了,此手法看似公平,實則盤剝甚深……”
戴季陶也像胡漢民那麼嘮叨,正當大家都要停不下下去的時候,他又道:“先生昔年遊歷米京曾言:‘米國製造銀紙,日出日多,人民不優無錢。國家亦不優無錢,將來中國革命成功,可照此辦法,多印銀紙。國家即可富強。' 注:’今平均地權缺錢,何不多印銀紙,以銀紙徵購地主之耕地、換取富戶之金銀。如此不但能平均地權,還能充實軍餉。”
戴季陶言必稱先生。廖仲愷一些人當下不好針鋒相對,方聲濤等想質疑。桌子底下卻不知道被誰拉住了。是以一屋子的黨員都看著孫汶,想知他如何決斷。孫汶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早被馮自由記錄在案,卻不知道自己十多年前的遊歷美洲大陸之事被眼前的這個斯文的年輕人熟知,他心下高興,和聲道:“這位同志是……”
革命黨那麼多人,不是每一個偉大領袖都記得住的,現在偉大領袖相詢姓名,戴季陶臉上忽的一熱,趕忙站起鞠躬道:“回先生,我叫戴季陶。”
“好。好。”孫汶連說兩個好,對這個善於總結他所言所行,並善於靈活應用的年輕人很是稱讚,他道:“季陶同志說的很好。現在我們沒有那麼多金銀去徵購地主的土地,所以只能用銀紙贖買,和復興會不同的是,我們不需要折價和分期付款,政府徵收的土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