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你:攔住他們!誓死攔住他們!!”
費毓桂狂吼,但電話那頭此時卻聽不到迴音,有的只是嘈雜的人聲和些許槍聲。很明顯的,三樓也被突破了。知道此次無可倖免的費毓桂猛然的拉開辦公室抽屜,繳獲於俄**官卻許久不用的白朗林曲尺手槍被他一手抓了出來,彈夾推上後,他沒有把槍口對準自己,而是對準了辦公室大門。
大門是緊閉的,但隨著雜亂的腳步聲,門下邊那道細縫的光線卻明暗不斷。正當費毓桂想著他們為何不衝進來時,外面的有人大叫道:“費梓怡。我們是滬上督察院,你已經被逮捕了。”這個聲音喊罷,辦公室大門‘譁’的一聲被推開了。那邊的光亮刺著了費毓桂的眼睛,已經歇斯底里的他對著大門‘砰…砰…砰…’就是三槍。只是,門開了人卻沒進來,這三槍什麼也被打著。
“費梓怡。你已經被逮捕了!頑抗只是死路一條……”滬上督察院陳英的聲音傳了過來。
“放屁!放你孃的屁!”費毓桂再發兩槍,子彈射中了地板。‘咻’的一聲彈的無影無蹤。“有本事你他媽就衝進來,老子是軍職。你管不了老子!”
“放肆!”另一個聲音喝道。“梓怡,放下槍吧。”這個聲音是張承樾的,他沒有像法警一般躲在牆後,邊喝就邊從大門門走進了辦公室。或許是被嚇了一跳,或許是認出了昔年這個同學、同志,拿著槍的費毓桂只看著張承樾發愣。
‘嗵嗵嗒嗒’的腳步聲,趁此間隙,端著槍的法警湧進了屋子,感覺大勢已去的費毓桂把槍放下了,他拍了拍手道:“要抓人是吧?好!我跟你們走,看你們能那我怎樣!”
“下了他的槍。”徐錫麟看著毫無畏懼的費毓桂,臉沉的嚇人,他從來沒有見過拘捕還這麼理直氣壯的。
感受著徐錫麟憤怒的目光,在一旁法警宣讀捕前警告的同時,費毓桂調笑道:“呦吽,這不是徐反骨嗎?真想不到,我還以為是八大胡同怡春園的龔**來了呢。”
“不要放肆!費梓怡,單憑你自己、還有你命令部下開槍拘捕,就夠判十幾年了。”徐錫麟怒視著他,非常想知道他此時內心是怎麼想的。
“哈哈!看你說的,老子是革命元勳,是屍山血海裡殺出來的,你們能那我怎麼樣?就憑你這個反骨奸細嗎!”費毓桂根本就不把徐錫麟當回事,平時大家還恪守官場本分,可現在都這個時候了,他心裡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你這些話去跟法官說罷。”徐錫麟毫不在意被人叫自己徐反骨,這個曾經受酷刑而死的人,根本就沒有怕過什麼。“帶走!”
汗出的像個落水狗一樣的費毓桂其實最怕別人不理自己,此時見徐錫麟如此,被法警扭著手銬起來的他被拉走的同時大叫起來,“憑什麼拷我?老子是革命元勳!老子是革命元勳!憑什麼拷我?蔭閣,你他孃的幫我說句話啊!你倒是說話啊……”
費毓桂被法警拉出了辦公室,帶到了外面的走廊上,雖然越來越遠,可他的聲音卻越來越響、越來越淒厲。看著冰山一樣的張承樾,徐錫麟掏出煙,遞了支菸過去。
接過徐錫麟的煙,張承樾忽然問道,“要把他關在滬上嗎?”
“不。”徐錫麟猛搖頭,“官場、商界,涉案人員太多了,關在滬上肯定要出事,只能送至京裡;再說這個級別的大案,只能是廷尉府大理寺親審,其他誰壓得住啊。”
“嗯。”煙霧從張承樾鼻中撥出的時候。他輕輕的嗯了一聲。
“是錫麟多心了,這次若沒蔭閣。事情可真就麻煩了。”徐錫麟表達著自己的善意,之前他還有些提防張承樾。抓捕時間只有他一個知道。
“呵呵……”張承樾輕笑,不置可否。他把抽了一半的煙彈滅就出了這個正被法警搜查的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