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洛雪停住了腳步,想要回眸,秦慕蕭卻說道:“明嘉詡身邊定有人監視,你若認他,豈不辜負了他?”
“是,他也不要我認他,他終究是回到了明家。”燕洛雪說道,“這樣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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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鳳國鳳凰城皇宮,長樂宮。
樂貴妃程心珠,也就是榮華公主待之如姐妹的柳兒,正悠閒地對著銅鏡描畫著她的柳葉般的彎眉,一名太監走了進來,在她耳邊悄悄說道:“一切均按娘娘吩咐,已辦理妥當了。”
柳兒並未停下手中之事,只輕微頷首,說道:“很好,你去叮囑下邊,叫他們安分個一年半載,順便審審曉寧樓那個殷寧,問一問那秘密究竟是什麼?”那太監點頭哈腰地去了。
柳兒畫完秀眉,起身走到窗下,窗外知了鳴叫不停。她仰頭看著天空來去不斷的飛燕,笑道:“主人,這是我獻給您的第一份大禮,您可還滿意?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您不就是沒死嗎?我卻非要告訴世人您已不在人間,您說北燕國會怎樣?西秦國會怎樣?您慢慢接招吧。忘了告訴您,這天下之人都知道這是鳳飛華的主意,是他忌諱你的身份和才華,你可記住了,不要怨錯人啊,主人!”那笑容柔媚入骨,卻令人不寒而慄。
這時長樂宮外傳來太監的尖細聲音:“皇后娘娘駕到!”
宮門開,明皇后氣度凜然,大步走進了長樂宮宮門,後面跟著些宮女太監,那些宮女太監一個個低眉斂目,大氣都不敢出,顯然知道自己的主子心情不好。
柳兒不慌不忙,從殿中走出,儀態萬千,舉止恭順向明皇后施禮問安,就是再挑剔的人也挑不出她有半分瑕疵。
但明皇后卻不買賬,她也不進寢殿,只站在院中,讓人將一名太監推了過來,卻是剛剛向她稟報事情的那個太監。
明皇后走到那名太監面前,問道:“程貴妃可否解釋一下,此人為何出現在你宮中?”
柳兒惶然下跪,連連磕頭:“皇后娘娘恕罪,這人是程府的下人,家父與兄長不放心心珠,故出此下策,心珠再不敢了,請皇后娘娘饒了心珠,饒了他吧?”
明皇后冷笑,“你巧舌如簧,還妄圖欺騙本宮嗎?本宮已派人監視他多日,此人行蹤詭異,哪裡是什麼程府下人!你若識相,快快實話實說,本宮或可為你在皇上面前求情,若不然,你就等著難堪好了。”
柳兒嘴一癟,眼淚在眼圈裡打轉兒,任誰見了,也覺我見猶憐,但明皇后始終冷冷看著,靜靜等著柳兒開口。
柳兒顫巍巍伸手拂去珠淚,說道:“皇后娘娘心中已將柳兒定罪了嗎?柳兒入宮,謹守婦德,絕不敢有半分逾越,柳兒自知無法生育,也就不想分沾了聖上雨露,那男人真是程府下人,柳兒與他絕無苟且,若不信,皇后娘娘請看。”
柳兒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將衣袖撩起,白皙水嫩的小臂上殷紅一點硃砂,清楚表明柳兒竟是未嫁之身。明皇后見了,也大吃一驚,隨後卻又是連連冷笑:“這能說明什麼?本宮也不是指你與這男人有男女之事,這世上就只有這種關係嗎?你說個明確理由,好讓我相信。”
“皇后娘娘的意思心珠不懂。”柳兒訥訥說道。
明皇后上前一步,正要說話,卻聽見一道陰冷聲音:“皇后的意思朕也不懂?皇后可要好好解釋一下,今天你唱的是哪出大戲!”
明皇后和柳兒都跪地接駕,更不用說那些宮女太監。南鳳靈帝說道:“都起來吧,都到宮外等候,朕和兩位愛妃話話家常。”
宮女太監們魚貫而出,南鳳靈帝轉身進了長樂宮寢殿,明皇后和柳兒跟在後面,南鳳靈帝在主位上一坐,說道:“柳兒,皇后親臨,你可要好好儘儘地主之誼。”
柳兒乖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