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與比劍無關的話題。楚君綽目不轉睛地盯著那鎮魔石和十指魔焰相持,心裡竟是隱隱的有點緊張。
龍若見楚君綽沒有回答,淡淡地道:“我認為他贏不了,實力相差太遠了,法寶再厲害也是徒勞!”劍道修為到了他這種層次,目力和見識境界自然不同凡響,韓雲表面看似強大,氣場十足,但他仍然感覺得出韓雲那強橫顯然是藉助了外力,並不是發自自己身的強大,反觀鳩踐,那是徹頭徹尾的強橫,恐怕實力比合體期的修者還要變態。
楚君綽的眼力自然不差於龍若,知道對方所說的也是事實,不過心裡還是有點點不舒服,如同遠山一樣的黛眉輕蹙,淡道:“他會贏!”
龍若皺了皺眉,楚君綽的話雖然很平靜,不過口氣上卻是毫不置疑,甚至還帶著一種盲目的自信。楚君綽對韓雲這種有點近乎盲目的自信是跟韓雲相處久了自然形成的,在她看來,什麼事都難不到這個小賊,無論多困難的事到了他手上都會應刃而解。他身上彷彿有種特殊的東西,無論你修為比他高多少,只要跟他在一起,他都會漸漸地冒尖,讓在他身邊的人都慢慢地習慣唯他馬首是瞻。
就好像當初在五行界,自己的修為明明比他高得多,卻一直要聽他的安排,然後這傢伙果然成功地幫自己擺脫了化靈淨瓶的困局,還順帶大鬧了赤城盜走了靈yàoyùnv金童;在塹道中又不顧一切地衝進hún沌漩渦中救自己,最後結果上也是成功的;單槍匹馬闖木鬼域也是成功地把神木聖昭瑤救走了。楚君綽對韓雲那種近乎有點盲目的自信就是在跟韓雲一起面對種種危機和困難中慢慢地形成的,甚至是習慣成一種依賴。
龍若很不理解楚君綽這種自信,不過依他對楚君綽的瞭解,她斷不是那種盲目的nv人,也不是那種要將男人當成大樹依附的藤蔓,除非那男人確實足夠強大到讓她這樣盲目的自信。龍若的目光落在韓雲的身上,仔細地觀察著。
鎮魔石和一làng接著一làng的魔焰相持著,碑身上所發出的佛光漸漸收縮不敵,被衝擊得一點點地倒退。鳩踐十指箕張,滔滔不絕的黑sè魔焰從指間氣勢如虹地噴出,朝鎮魔石洶湧澎湃地撞去。看著節節倒退的鎮魔石,鳩踐臉上lù出一抹獰笑:“小兔崽子,本尊的一半實力還沒使出就不行了?比起達摩那老東西,你差得太遠了!”
韓雲並不答話,面上依舊寶相莊嚴,古井無bō不驚瀾,手上光芒一閃便多了一個yù盒,一束血紅的焰火lù了出來,瞬時間暴虐嗜殺的氣息擴散開去,那血紅的焰火中似乎蘊含著無盡的刀光血影,億萬狂暴的殺氣,這正是靈火榜上排名第十的殺戮之王血sè戮焱。
凌立在遠處的楚君綽眼中閃過一抹驚訝,小賊身上的靈火竟然不止一束,這束暴虐恐怖的靈火難道是靈火榜上排名第十的血sè戮焱?
龍若皺起了眉頭,淡淡地道:“他身上法寶真不少,可是這束暴虐的血sè戮焱他並有收服祭煉過!”
這一點楚君綽自然是看出了,她雖然不知道這小賊把沒有祭煉過的靈火拿出來做什麼,不過相信那狡猾的賊子不可能只是把血sè戮焱拿出來顯擺嚇唬人,一定有他的用意!
“原來是血祭之法!”龍若淡淡地道,果然,只見韓雲一指點出,一滴jīng血從食指擠出,彈向那束血sè戮焱。楚君綽不禁皺起了黛眉,血祭之法對自身傷害極大,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損招,一般人不到萬不已是不會用的,這笨蛋賊子已經被bī到這種地步了麼?
韓雲依舊寶相莊嚴,一指jīng血彈入血sè戮焰當中,跟著身上佛光大光作,將血sè戮焱往半空一拋,右手心蓬的冒出一束紫火噴向血sè戮焱,血sè戮焱也瞬時爆發,它本來排名就比絕地紫焰高上兩位,加上本xìng暴虐嗜血,被絕地紫煌一燒馬上便肆虐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