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這樣吧,你再睡半個小時,我去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他溫柔地輕聲哄我,把我剛冒起的火氣一下子全給壓了下去。我手足無措地扭著身體試圖脫離他的懷抱,我受不了他這麼溫柔,即使被我吼了一嗓子,他還是好脾氣地哄著我。
不行,我要發脾氣,我要發火,我要問清楚……
意識到我的抗拒,他的手臂更收緊了一分,他硬挺的某處正貼在我的大腿外側,以他平時的個性絕計不會善罷甘休,可他卻刻意地隱忍,耐心地哄著我:“想吃什麼,我給你做,恩?”
他越是這樣,我越不自在。
我別過臉去,“不要。”
“好吧。”他終於鬆開手臂,撐起上身幫我蓋好被子,吻了吻我的額頭:“再睡一會,半個小時後我叫你。”
聽到他遠去的腳步聲,我才嘆了口氣從床上坐了起來,一拳打在自己的腦袋上,“卓然,你真沒用,連這點事情都問不清楚。他是你的合法丈夫,你有權過問。別人家一溫柔撫慰的,你就心軟了。”
我蹭地從床上跳下來,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畢,順帶拿了一管我很少用的大紅色唇膏匆匆下樓。
偌大的廚房內只有灶臺處開了一束亮光,打在邢質庚寬闊的背脊處,白色的襯衫在燈光打亮下的耀眼醒目,似有一團瑩白色的光將他團團包裹,熠熠生輝,仿若神祗般高大耀眼。衣袖挽起露出一小截結實的小臂正在忙碌著,感覺一切是那般真實,這個男人身上有一種家的味道讓人眷戀,遠比他的外表來得吸引人。
似乎感受到身後的目光,他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頭來,光束斜打在他的側臉上,打亮他燦爛溫暖的笑顏。
旋即,他的笑顏僵住了,瞳仁收縮,不可思議地看著我。“你大半夜的裝鬼嚇人嗎?”
我誇張地噘起剛塗好的血盆大口,無所謂地甩了甩頭,“我樂意,不行啊?”
“好吧,老婆高興就行。”他轉身把煮好的東西盛到碗裡,“過來吧,邢氏特製大骨湯拉麵。”
我跑過去接過他手裡的麵條放在餐桌上,猛地一下衝到他懷裡一頓亂蹭。口紅印了不起啊,姐也有口紅,還是24小時不脫色的奢侈品!
“我說卓然你幹嘛,弄上去就洗不掉了,你這人怎麼……”邢質庚拎著我的衣領把我往外拉。
“我就蹭,我就蹭,我就是要蹭嘛……”我不依不饒地往前撲,大有頭撞南牆的決心。
邢質庚把我壓在冰箱上,雙手交握固定住,“給我個理由。”
“紀予馨可以,為什麼我不行?”我仰起頭毫不示弱地瞪著他,“你是我男人,你憑什麼抱著她,還讓她蹭你一襯衫的口紅印。”
邢質庚蹙了蹙眉,不自然地笑道:“你都看見了?”
“我沒看見。”我倔強地別過臉。
“好吧,讓你蹭。”他鬆開手,帶著盈盈的笑意捏了捏我的臉,“衣櫥裡的都讓你蹭,蹭好了我再穿。以後別人要是問我,就說是老婆做的記號,生人勿近。”
“我才不要呢。”我傲嬌地啐他,“不稀罕。”
“來,老婆過來抱抱。”他朝我張開雙臂,胸前的口紅印格外醒目。“過來罰我吃掉你嘴上的口紅。”
“不抱,有別人的味道我才不要呢。”我扭頭走向我的麵條,特製的大骨湯香氣撲鼻,勾起我肚子裡的饞蟲。
邢質庚跟在身後為我拉出椅子,伺候我坐好,而後拉出另一張椅子坐在我身側,“老婆,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瞞你的。”
我舀了一口湯放進嘴裡,果然美味……
“只是告別而已,沒有其他意思。”他緊張地解釋。
“邢質庚!”我側頭怒視,瞪大眼珠變身道明寺,“對不起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