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十分輕,一碰他手腕,只覺脈象雖然不是很強,但卻甚為平穩。
万俟文淵嘆口氣,不語。
到得小三那個艙房,鐵成鋒鬆開万俟文淵,讓他坐在小三旁邊,幾個姑娘跟著擠了進來。
万俟文淵伸出右手,搭在她腕脈上,過了一小會兒,臉色逐漸沉了下來,又將手放在了她眉心,只是手剛剛放上去,就面色一變,嘴角居然流出血來。
鐵成鋒大驚,忙道:“万俟兄怎麼樣了?”
万俟文淵嘆口氣,收回右手,道:“她的內傷實在太過嚴重,內腑的傷倒好的差不多了,經脈受損卻一直沒有恢復多少,要在以前,我就可以察明她究竟哪幾處經脈受傷了,甚至可以立刻救她,只是現在,功力不濟,有心無力啊,但是她卻等不得,過幾天,唉,等我功力恢復了,一切已如昨日黃花了,蒼天不佑,我又能如何?”
他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又咳嗽了幾聲,鏟顫巍巍地站起身來,面色灰白,就想向艙外走去,誰知身子一晃,居然跌倒在地。
鐵成鋒幾人正在思索他剛才所說的話,都沒有來得及扶住他。
鐵成鋒忙上前扶他起來,道:“万俟兄,或許情況沒有那麼壞,你也別太過自責了。”
万俟文淵慘然一笑,道:“我自己所練截脈搜魂手,最大的功效就是損人經脈,我對這種型別的內傷,自然熟悉無比,判斷不會有錯的。”
此後再不說一句話,任鐵成鋒扶著自己,進了艙房。
呆了幾個時辰,鐵成鋒進那艙房,只見万俟文淵剛剛運氣完畢,面色仍然非常之差,道:“万俟兄別為難自己了,所謂一切各有天命,勉強為之也是無謂,還是看開些吧。”
万俟文淵拱手道:“多謝幫主關心,在下自然理會得,只是心裡難受罷了。”
鐵成鋒,想了想,問道:“不知道在下能否助万俟兄一臂之力呢?在下自問功力還可以,若是万俟兄賜告那救治之法,或許在下可以代勞。”
万俟文淵搖了搖頭,道:“不成的,唯有練過截脈搜魂手之人才能親自施為,其他人無法辦到的。”
鐵成鋒嘆口氣,道:“如此,那在下也無法了。”
万俟文淵嗯了一聲,忽然,腦中彷彿閃過一個念頭,自己知道這念頭甚為重要,只是一下子卻又想不過來了,一時竟然呆住了。
鐵成鋒問道:“万俟兄,万俟兄?”見他沒有反應,伸手拍了拍他,万俟文淵只覺渾身一震,一下子想了起來。
鐵成鋒見他忽然滿面喜色,只是喜色一閃即逝,問道:“万俟兄可是想到什麼辦法了嗎?”
万俟文淵猶豫了一下,道:“的確是有辦法,只是,在下卻說不出口來。”
鐵成鋒奇道:“怎麼回事,万俟兄說說清楚好吧。”
万俟文淵望了鐵成鋒一眼,道:“需要鐵兄幫忙,可能,還會對鐵兄功力有所損傷,是以在下無法開口。”
鐵成鋒嗯了一聲,想了想,道:“功力失去了可以再練回來,但是那姑娘生命卻是不容有失啊,万俟兄有什麼吩咐,只管說就是了,在下聽著呢。”
万俟文淵道:“其實很簡單,由鐵兄傳點內力給在下,足夠救治那姑娘就可以了。”雙目望向鐵成鋒。
鐵成鋒道:“能救那姑娘就好了,些許功力,在下還丟的起,只是,不知救治結束後在下還有幾成功力剩餘?”
万俟文淵道:“倘若所需太多,在下也無面目說與鐵兄聽了,依照幫主功力,大概,一成半足夠了吧。”
鐵成鋒想了想,笑了起來,道:“無所謂了,具體怎麼辦,万俟兄說清楚,我們即刻施為就是。”他想起自己對敵之時經常是招式上出問題,內力倒很少有過不濟之時,心知煉心訣神妙無比,飄塵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