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老闆對哪個女人這麼好過,仇小姐是頭一個,可也是第一個氣煞老闆還故意令老闆怒氣指數上升的女人。
每天他都看得膽戰心驚,可這仇小姐像是打定主意跟老闆唱反調似的,每天對進門的賭客燦笑如花,對老闆則是冷凝著一張臉,像看到仇人一樣。
老闆會由著她,任她像只花蝴蝶周旋於賭客間惹火自己而不發脾氣,這也很恐怖。累積下來的怒氣一旦爆發,那威力可媳美核武啊!這是他們這些部屬的共同感想。
索靖冷凝著臉,打一進監控室就不發一言,左眸死盯在監控仇愛舉動的熒慕上,盯著她來回於每個男人間妖冶的媚態。
她在抗議,拿作賤自己的方式抗議他限制她的自由。這個白痴女人,有必要把自己弄得像個花枝招展的舞女跟他鬧脾氣嗎?
去他的抗議!她為什麼不學臺灣那一套拉白布條遊街抗議的方法,偏偏用這種自虐又惹惱他的蠢方法。
去他的!那該死的男人憑什麼把手放在她腰上亂摸一通?左眸中的怒火燒得他眼眸直髮紅。
來來回回咒罵了數夜,什麼中文美學全被她氣得丟到背後忘光光,這幾天他已經罵盡所有髒話,仍然宜洩不盡腹中的火氣。
該死的,她竟然親那個色迷迷男人的臉頰!
“老……老闆。”跟在他後面還在考慮是否該離遠一點的科林當然也看到了這一幕,怦怦的心跳聲是因為他看見老闆氣黑的左臉。
老闆是真的氣炸了。
咕的一聲,喉結上下動了動,科林做好當當箭靶、出氣筒的心理準備,伴君如伴虎——中國人的哲學真的很有道理。
看著索靖黑沉的臉色忽而鬆懈下來,隨後又凝起更暗黑的顏色。科林不禁心想;不知道老闆有沒有注意到,他最近愈來愈容易變臉,活像個吃醋的丈夫。
他當然不敢說出口,怕自動送上門當炮灰。
“科林。”
“是,老闆。”咦,老闆的聲音怎麼聽起來平平穩穩沒啥起伏,跟他的臉色完全不同。會不會是日子一久氣習慣了?科林單純地想著。壓根兒沒考慮到那是氣過頭的反常變化。
“把仇愛帶到我房間。”
“是。”
仇愛抬頭挺胸,命令自己像個高傲的女王踏進素靖房內,任身後的科林關上門離去。
“找我有事?”她故意提出如此愚蠢的問題,存心引燃索靖的怒火。“只是她愈是刻意如此,索靖愈是變相的冷靜自持。
一聲不吭地拉她進浴室關上門,轉開水龍頭讓熱水自蓮蓬頭直瀉而下淋溼兩人,熱氣氤氳滿室。
“你做什麼?”她怒斥出聲,對他她已無心維持假象的蕩婦演技。上一回是冷水,這一次是熱水。“你憑什麼這樣對我!”
索靖沒有回答,只是動手鬆開她紮成一束的黑髮,搓洗她沾染定型劑和賭場菸酒味的頭髮。
“你幹什麼?放開我!”她被他逼到不得不像個頑劣兒重般叛逆掙扎、吼叫不休的地步。面對她幾近幼稚的反抗,素靖的回應是撕裂她一身豔麗過火的衣裳,連帶不放過同樣誘人的內衣,他要洗掉她身上所有的味道。
“索靖——”
“閉嘴!”他受夠了!出口就是一聲大吼。“你以為你自己在做什麼?你在作賤自己難道不自知?你明知道進來的賭客對你作何想法,為什麼還故意去招惹他們?你以為這樣做能為你帶來什麼?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放開你,這麼做除了惹火我之外,你什麼都得不到!”
“我就是要惹火你!”仇愛抬起下巴無俱且固執地迎視他俯下的左眸視線,他濡溼的劉海再無遮蔽的作用,露出因傷無法再睜開的右眼及一道突兀的傷疤,但她知道這隻失去視力的右眼和左眼一樣在注視著她。“索靖,只要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