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大,您怎麼能租河溝村的地呢?”
“為什麼不能?”古小云的目光有些異樣。
青皮憤恨的道“河溝村那都是些刁民,最是無賴。您租了他們的地,麻煩事肯定少不了。”
就連薛一德這樣的長輩,村長,都對河溝村抱有很深的偏見,像青皮這些沒經歷過多少世事的年輕人,就更不用說了。
古小云沒有責怪他,淡淡的問道“青皮,你和河溝村村民打過交道嗎?”
青皮一臉不忿的道“賴頭不就是河溝村的嗎?那個壞種,簡直就是混蛋,河溝村人的典型代表!”
“你是怎麼和賴頭打交道的?是用拳頭吧?”
“那是當然!和他這樣的人,不用拳頭用什麼?”
古小云緩緩的搖了搖頭,道“你對別人拳頭相向,難道還希望別人對你笑臉相迎嗎?你說賴頭是壞種,殊不知在賴頭的眼裡,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今天去過河溝村,發現河溝村的人根本就不像你所說的那麼不堪,包括賴頭在內。”
“古老大,您……”
古小云擺了擺手,打斷了青皮的話,接著說道“我知道,河溝村和三河村這麼多年來,積怨很深。可照我看,三河村要負很大一部分責任。河溝村因為貧窮,飽受你們三河村人的歧視。換做是你,你會怎麼樣?記住我一句話,風水輪流轉!誰也不知道,你哪天會從雲端上掉下來。所以,為富不仁的事情,不要做。”
古小云的話並沒有給青皮帶來多大的觸動。見他臉上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古小云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有些事情,說的越多,結果就越糟,既然如此,還不如不說,倒能省下些口水。
借到了錢,目的已達到。古小云站起身來說道“青皮,我看叔叔阿姨好像挺忙的,我先走,你下去幫幫忙。”
“哦!古老大,要是河溝村的人敢給你找不自在,你就告訴我,我替你教訓他們!”
古小云回頭望了他一眼,搖了搖頭,沉默著離開了青皮家。
回到薛家,看到薛一德還沒有將桌子上的菜收起來,正在等著他。古小云的心裡不禁一暖,薛一德還是很關心他的。
“小云,你回來啦!呵呵……”看著小云,薛一德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笑容略顯尷尬。
古小云來到桌邊,坐了下來,盛了一碗飯,遞到了薛一德的面前,笑道“薛伯伯,我都說我吃過了,您吃吧。”
薛一德趕忙將飯接了過來,眉頭皺了又松,鬆了再皺,沉吟了好半晌,才說道“小云,我知道今天你為什麼生我的氣。我承認,我對吳思茵的態度是有些過分,可我也是被逼的。”
“被逼的?”古小云不能理解。
薛一德長嘆一聲,道“好!我就對你說了吧。我這樣做,那是被周維平給逼的!”
“又是周維平?那個鄉長?”古小云的眼睛瞪了起來。
薛一德搖了搖頭,滿是無奈的說道“我們三河村的實力,在整個鄉里那是穩坐頭把交椅。前幾年,我看河溝村如此困難,心裡對他們也是十分同情,時不時的會幫幫他們。可是也不知道吳思茵她怎麼得罪了周維平,周維平他不准我幫河溝村。”
“什麼?那周維平也太過分了吧?竟然明目張膽的不准你幫助河溝村?”古小云簡直有些不敢相信。
薛一德苦笑道“周維平他當然不會明目張膽的來。每一次我幫了河溝村,周維平面上不說什麼,可是暗地裡卻拼命的給我們三河村穿小鞋兒。要麼就是以各種各樣讓人匪夷所思名目,藉口,逼迫我們三河村拿錢。要麼就暗地裡將我們三河村好不容易招商引資來的專案轉交給別人,或者是直接攪黃。透過這樣的方式,來給我警告。小云那,我不是河溝村的村長,我是三河村的村長。我代表的是三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