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週通。”隋戈說出了自己慣用的名字。
“周通?”蘇凝煙一臉驚訝,似乎想起了什麼,然後驚呼,“周通!你是色胖子周通!”
“嘿……”隋戈嘿嘿一笑,“其實我真是一點都不色。蘇姑娘,那坊市在什麼地方,我們趕早去吧。免得有什麼好東西,都落入了別人手中。”
“那好。”蘇凝煙點頭,在前面帶路。
很快,兩人就已經遠離了茗劍山。
蘇凝煙御劍的速度極快,但是因為沒喝酒,卻總是少了一點點“感覺”,所以,隋戈忍不住向蘇凝煙問道:“蘇姑娘,莫非你最近戒酒了不成?”
“隋先生為何有此疑問?”蘇凝煙問道。
“因為我覺得蘇姑娘喝酒御劍地樣子,頗有些真性情地感覺。”隋戈實話實說。
“是麼?”蘇凝煙臉上微微一紅,然後接著說,“一個女子喝酒,總顯得有些輕佻,為了在宗門之中樹立形象和威嚴,有些東西總是要捨棄的。更何況,我們是修行者,連七情六慾都是可以捨棄的,只是不喝酒,又有什麼大不了呢。”
“為什麼修行者,就一定要捨棄那些東西呢?”隋戈平靜地說,“我們追求仙道、追求長生,難道就是為了一位捨棄,捨棄七情六慾,最後連人性和自我都捨棄了,即便是成仙了,長生了,又有何意思?”
蘇凝煙沉默半響,隨後才說:“隋先生這話真是發人深思。只是,若是不捨棄的話,有些東西就得不到了。有句話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們在修行界中,很多時候仍然是身不由己的。”
“未必。在我看來,作為修行者,就應該浮塵隨Lang,只記今朝歡笑,自由來去,不盡逍遙。這才是修行者應該有的樣子!”隋戈笑著說道,神情之中一派雲淡風輕。
“浮塵隨Lang,不盡逍遙,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幾人能夠做到?”
“你本已經做到了,但是卻又捨棄了。”隋戈正色地說道,“如果為了得到某種東西,就一定要犧牲或者捨棄的話,那何必千辛萬苦地非要得到呢?也許,你原本擁有的東西,才是你真正需要和喜歡的。呵,說得太高深,我只是覺得,我們可以努力獲取更多,但是沒有必要非要捨棄點什麼。”
蘇凝煙想了想,釋然地笑道;“也許隋先生你說得沒錯,沒有必要強迫自己捨棄或者改變什麼去會獲取新的東西,我就是我,沒必要變成別人所希望的那樣!”
“正是。”隋戈哈哈一笑,從鴻蒙石中取出一瓶酒丟給了蘇凝煙,“嚐嚐我的酒吧。”
蘇凝煙接過去,大喝了一口,然後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酒?”
“這是世俗界的土酒,名為‘地瓜燒’。”隋戈笑著說,“現在這酒可不容易弄到了,有句話叫做‘真男人,就喝地瓜燒’。”
“是你們男人喝的酒,難怪這麼難喝!”蘇凝煙笑著說,“不過,痛快!”
蘇凝煙又大大地喝了一口酒,然後她一腳蹬飛了腳上的鞋子,踩在飛劍上,飄飄然御劍飛行,又恢復了昔日那個醉酒御劍、逍遙天地的“女俠”風姿了。
這才是真正的蘇凝煙!
隋戈不禁為之片刻的目眩神迷。
這一次隱世宗門的坊市在龍虎宗舉行,龍虎宗,也是隱世宗門的一脈,不過排名還在天嵐劍宗之上,世俗界傳聞,龍虎宗是道教名士張天師所創立,曾經在世俗界威名赫赫,以至於龍虎宗所在的龍虎山更是被稱之為道教第一山。不過,這也只是一種明間傳聞而已,若是龍虎山都成了道教第一山,這讓崑崙情何以堪啊?
更何況,民間傳聞,如何能夠當真。修行界中的一些人物,在民間從來沒有名聲,但是一個個修為卻是驚世駭俗,這些人之所以沒有名聲,因為他們很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