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老張頭呢?&rdo;馮春生指著水面,問我。
我嘆了口氣,很不想說下一句話,但還是說了:老張頭被水鬼抓到了黃河裡面,只怕是凶多吉少了‐‐再救他,意義不大,先過了黃河,改明兒,尋訪到老張頭的家,弄二十萬給他們家裡,做安家費吧。
剛才老張頭那汩汩的冒著血水,就沖那出血的量,我估計老張頭也是一百條命去了九十九條,現在這麼久,水下都沒動靜,我估計老張頭已經沒了。
&ldo;那就這麼辦!&rdo;
我們三個人,團成了一個人似的,苦等著時間的流逝。
我想,水鬼捉走了老張頭,應該不會繼續找我們麻煩吧?
結果,我們想多了。
沒過幾分鐘,我們的羊皮筏子,拼命的搖晃了起來,搖晃的動靜很大。
我擅長水性,小時候也幫我父親掌過船,所以一直在依靠船槳,讓船的重心平穩。
可是,沒用。
黃河的水太兇猛了,那衝撞起來,太暴躁,根本控制不住。
沒多大一會兒,那船,徹底翻了。
柷小玲和馮春生,直接被水打走了。
我其實可以靠水性,繼續上船的,不過,看著旱鴨子一樣的柷小玲和馮春生,我始終沒上船。
咱們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我幾乎就在一瞬間,做出了行動。
我猛的往前一撲,義無反顧的遊向了柷小玲和馮春生。
&ldo;別管我們,老子知道,你特麼水性好得很,自己走!&rdo;馮春生沖我吼了一句,他下一句話還沒吼出來,嘴巴就被黃河的水給淹了進去,吃了一口黃沙水,不停的咳嗽著。
我罵道:別說那傻話,咱們就是一個人!
我一把攙扶住了馮春生,另外一隻手勾住了柷小玲的大臂,拼命往回踩水。
這踩水啊,也可以作為在水裡前進的動力,可是比起雙臂來,那力量就很小了。
我帶著兩個人,往回踩水,那真的是難如登天。
我踩了一兩分鐘,就看到羊皮筏子離我們還有四五米的距離,看得見,摸不著。
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聽到了一陣&ldo;哈哈哈哈&rdo;的笑聲。
緊接著,我再次瞧見,那羊皮筏子上頭,站起了兩個人。
那兩個人,扔出了三個繩套,套在了我們的脖子上。
我們此時,壓根都沒力氣了‐‐馮春生和柷小玲是旱鴨子,剛才落水的一刻,他們掙扎著,就耗費了全身的力氣。
至於我……我扛著兩個人踩水,體力已經很透支了。
那羊皮筏子上的兩個人,抓住繩套,把我們三個人,往皮筏子上面拉。
我們三個想被拉死狗一樣的,拉上了皮筏子。
我們被拉上去了之後。
那兩個人,立馬把我們給五花大綁了起來。
這兩個人,我都認識‐‐一個是剛才落水的老張頭。
一個是用車,把我們送到小浪底來的那個三輪車大哥。
這時候,那三輪車大哥,拍了拍我的臉,問我:兄弟,還認識我嗎?
我說怎麼不認識啊!搞了半天,原來你們兩個人,是一夥兒的。
那三輪車大哥自我介紹了一陣,說:我叫閃天陽,旁邊這是我哥,叫閃天星,我們兩個,就是鬼門渡的水鬼!哈哈哈哈!
馮春生有氣無力的說道:什麼鬼門渡水鬼?原來就是兩個河匪!
閃天陽哈哈一笑,說差不多,以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