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依然冷漠,讓人讀不出他的任何情緒,眯起的眼眸也深不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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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著疼痛的身子,強忍著那股陌生的不適感,宇文靜走出了齊睿家,她朝高檔住宅區的正門口走去。
那裡才有計程車可以坐,也不曉得她此時有沒有這麼幸運會遇到司機大哥經過。
九月還不是深秋,莫名的,她覺得深夜裡寒流已經在四處蔓延了。
宇文靜微低著頭,她雙手交叉抱著身子,一個人走在寂靜的小區裡。
從齊睿家走到正門口平時只需要10分鐘的時間,今晚,她卻用了半個小時,四周靜悄悄的,越發的清冷,她的心尖不自覺地一陣一陣地擰疼。
宇文靜的鼻子泛酸,貝齒緊咬著下唇。
想哭,喉嚨卻似被什麼堵住了,眼眶裡乾乾的沒有淚水,唯有酸苦的滋味攪得她心頭有說不出的難受!
還好,宇文靜運氣並不算差到極點,她在正門口那等了一會兒就有車回家了。
回到頤景園,大家都睡了,宇文靜也小心翼翼不發出聲響吵醒別人。
她回到臥室,神情呆滯,她很安靜泡在浴缸裡,貝齒依舊緊咬著下唇。
五味雜陳,她腦子裡也一片空白。
還好,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不是很多,她不用擔心明天穿什麼衣服來掩飾。
這個晚上,她也好像在做夢似的,夢醒了,現實卻是這般的殘酷!
她應該想到這是不可能的,而她還一頭栽了進去傻了一回……宇文靜,你腦子真的進水了!
噗哧……宇文靜自嘲笑出聲了,笑容澀澀的,一絲絲苦楚在她心裡盪開。
宇文靜起來了,她換上乾淨的衣物,一眨也沒眨眼,她把髒掉的衣物包起來扔了,彷彿當作這一切從未發生過似的。
因為還有一點點血絲,她也貼上了衛生棉。
宇文靜愣愣躺著,不管她翻來覆去,她一點也睡不著,她緊緊地抓著被子,懷裡還抱著一個枕頭。
房裡的燈亮著,也唯有這絲燈火陪伴著她度過這難熬之夜。
宇文靜走後,齊睿怔坐了一會兒,而後,他又點燃一根菸抽了起來。
確切地說,他一晚也沒睡,他抽著煙靜靜坐到天亮,他整個人也深陷在一片難聞的煙霧中。
直到天色亮堂了起來,他才起身去浴室洗漱。
他在撿起地上零亂的衣物、整理零亂的臥室時,赫然地瞟見宇文靜遺留的暗紅色梅花,他的心突然猛烈的一怔。
哪怕是他昨晚就發現她的純淨了,哪怕是他想刻意的不當一回事,這些痕跡也真實地告訴了他,昨晚的一切不是夢,全都發生了。
驀地,齊睿整個人渾身也跟著感觸一僵,他的視線久久移不開那抹暗紅的梅花印。
莫名的,那也躁鬱了他的心,他的心口沉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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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靜一夜沒睡,她的臉色看起來也比較憔悴,她今天早上特地化妝了,只為不讓自己的臉色看起來很難看而已。
她也起得早,沒吃早餐就出門了。
她也特地去了24小時營業的藥店,買了事後藥吃下了她才回醫院。
齊睿也比平時早回醫院,在飯堂吃早餐的時候,他看到了宇文靜。
他們沒有打招呼,宇文靜更是當作沒看見他似的,她吃完了就走了。
她沒想到那股痠疼會持續這麼久,那裡也還挺疼的,跟她上網查到的初次感覺差太遠了。
或許,昨晚的他一點也不溫柔吧,她感覺到他有一絲粗暴的,還有一股慍怒在。
不曉得這是不是她的錯覺,他們之間好像談不上情投意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