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嘻嘻哈哈地道,“喲,好久沒聯絡了啊,上次我帶賀殊真是對不住,只要你解氣,我……”
“幫我查一個人。”安瑞卻不停那邊的人說完,直接淡淡出聲打斷了他的話,“幫我查一下第一醫院那個叫做嚴予的醫生,我需要他詳細的資料——這不是僱傭你,只是作為朋友讓你幫我一個忙。當然,答不答應隨你。”
老k在那邊沉默了一下,咋舌道:“你這不是打定主意要讓我座椅裝賠本買賣了麼?”
“那你願意做這樁買賣嗎?”安瑞淡淡問。
“當然。”老k在那邊大笑道,“誰叫我是個願意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人呢?資料你什麼時候要?”
“儘快。”安瑞低聲道,“越快越好。”
“收到!”老k應了一聲,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收了電話,老k看了看時間,剛剛過了十二點,伸手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然後起身開啟電腦,淡淡地笑了起來。
安瑞和安哲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半了,兩個人衝到安海成的病房,按亮了病房的燈走到病床前,看到安海成的臉色隱隱約約變成了一種青紫的顏色。安哲伸手放在他鼻子前探了探,發現那裡早已經沒了呼吸。
“瑞瑞……”安哲緩緩地收回手,有些遲疑地喊了一聲安瑞。
安瑞怔怔地看著面前那具已經開始變得冰涼的屍體,面無表情的,緩緩地靠在牆上,然後一點一點地順著牆壁滑坐了下來。
“……死了?”安瑞輕輕地問著。
安哲走過來半彎了腰,按住安瑞的肩:“瑞瑞,你還好嗎?”
安瑞閉了閉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扶著安哲的手臂站了起來:“去找人來吧,有些事情,折騰了兩輩子。這場鬧劇該落幕了。”
安哲點了點頭:“那你?”
“讓我在這裡再待會兒……”安瑞垂著眼,沒什麼情感起伏地道,“再待會兒。”
安哲深深地看了安瑞一眼,然後微微笑了:“好。我馬上就回來。”
“嗯。”安瑞應了一聲,等安哲離開了,才重新走到病床前。低頭看著安海成已經沒有半絲人氣的臉,許久,才緩緩吐出了一口濁氣。
“或許,這樣才是最好的。”安瑞喃喃著,“媽媽在下面等了你那麼久,該是時候讓你下去和她賠罪了。”
*
安海成的死亡原因很快就查出來了。輸液的藥物不小心被護士弄錯了,以至於在輸液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安海成便已經死亡了。
負責給安海成輸液的陳姓護士被叫過來時,已經哭得快要說不出話來了。
“我……我……我不知道,”陳護士抽抽噎噎的,“我都是按照平時的程式來的,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怎麼會弄錯的……不可能的,嗚,嗚,我每次弄得時候,都會……都會檢查一遍的,我確定……那就是普通的葡萄糖……嗚……”
安瑞看著那個年歲不大,哭得幾乎背過氣去的小護士,突然問道:“白天你和嚴醫生一起查房的?”
陳護士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望著安瑞繼續哭道:“我真的不知道,你相信我……”
“你準備藥劑的時候,有沒有其他人進去過?”安哲繼續問道。
“我、我不知道。”陳護士抹著眼淚,拼命搖頭。
“監控錄影呢?”安瑞淡淡問。
“攝像頭中午的時候就壞了。”一旁匆匆趕來的院長抹著腦袋上的汗,臉色也不大好看,“原本是準備明天早上去修的……”
安瑞和安哲暗地交換了一個眼神,明白這件事可能是追查不出什麼結果了,也就不再多問什麼。很快,警察便過來將陳護士帶走了,安海成的屍體由專門人員看護著,是以安瑞和安哲也暫時先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