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
安瑞定定地看著他,沉著聲音問道:“如果他是,你準備怎麼辦?”
賀殊道:“不怎麼辦,他會繼續在安家過著自己的生活。”
“如果無論他是不是都沒有改變的話,那你還要探究他的身份做什麼?”安瑞緊盯著賀殊,像是在考慮他說的每一個字的真實性,“你能給我一個理由嗎?”
“你在懷疑我。”賀殊看著安瑞淡淡地道。
“我只是想要一個令我足夠信任你的理由,”安瑞似笑非笑地彎了彎眼睛,“在你威逼了我僱傭的私人偵探帶你來這裡見我之後。”
“因為很有趣。”賀殊想了想,道:“如果他是,那麼以後的賀家,會發生更多更有趣的事情。”
“有趣?”安瑞彎了彎唇,“你是說,你的生活太無趣了?”
賀殊點了點頭:“無趣得我有時候都想去殺人了。”推開門朝外走了一步,然後回過頭來又看了看安瑞,“我還是覺得你的眼睛很美,真的不考慮把它們給我嗎?”想了想又道,“如果你怕看不見,那麼一隻也可以。”
“不,一隻都不行。”安瑞微笑走到門邊,然後將門關了起來。
但在關上門的一瞬間,安瑞鎮定自若的外殼就一點點地碎裂開來,他坐在椅子上,思緒混亂得簡直讓他的頭隱隱發疼。
安哲有可能是賀家的孩子?這怎麼可能?!他明明親眼眼到過那張被安老爺子藏在書房裡的dna鑑定結果單,安哲和安海成明明是父子!親生父子!怎麼可能是賀家的孩子?
而賀殊那句“賀家不想讓人知道”又是怎麼一回事?安哲到底是誰?
安瑞用力地閉了閉眼,然後拿起桌上的茶一口氣喝了下去,然後有些脫力地靠在了椅背上。
——不,如果仔細推敲的話,或許這一切也並不是完全不可能。安瑞眯了眯眼看著天花頂上淡雅的桌布花紋,慢慢清理著自己的思路:上輩子他也曾經有過疑惑,周玉婷這麼個草根出生的女人究竟是怎麼巴結上賀殊這麼個人物的,但是到了他也沒能想個明白。
不過,如果真的是因為安哲,那麼的確一切都有了非常合理解釋。
而且,他剛才說的也不只是隨口的寒暄。賀殊和安哲從某個角度看上去,臉型輪廓真的有那麼幾分的相似,只不過他的小狼狗稜角要更銳利一點,五官也沒有賀殊那種帶著一點鬼氣的妖麗。
安瑞緩緩地吐了一口濁氣,然後微微笑了起來。為什麼他當年居然一次都沒有懷疑過安哲是不是安家真正的孩子呢?只是因為那張化驗單?還是因為被那種被欺騙、背叛而不斷噴湧疊加的恥辱感矇蔽了雙眼?
利用安老爺子和安海成以為安哲是安家孩子的心理先讓安哲把安氏弄到手,再利用安哲真正的身份巴結上賀家對付他。這一招用的還真是巧妙。
但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當初他看到的那張化驗單究竟是怎麼回事?安哲到了最後又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什麼?而周玉婷在這場戲裡面又究竟扮演了一個怎麼樣的角色?
安瑞慢慢地站了起來,走出了餐廳,過於刺眼的陽光讓他不由得微微眯了眯眼,他把帽子扣在自己的頭上,重新垂下雙睫:這麼看來,上輩子他錯過的東西,還真是不少。
第42章
安瑞回到他和安哲的兩人小屋時,意外地發現安哲居然已經回了家。
“今天班花過生日,你不是過去了?怎麼這個點兒就回來了?”安瑞將鞋放在玄關旁邊的鞋架上,拿下一雙涼拖穿在腳上,慢慢地走到廚房,倚著門道,“她也不留你吃頓飯?”
安哲回頭看了一眼安瑞,微微笑了笑,然後一邊炒菜一邊道:“我大概是弄錯時間了,實際上去了之後我才知道,生日party是定在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