攏,順手在阿元白淨的小臉上揩了點兒油,這才拉住了阿元的手含笑問道,“咱們往哪兒去?”
“去五皇姐家。”阿元就出壞主意,眯著小眼睛奸詐地說道,“聽說她那日子過得美,我得去瞧瞧。”說完,發出了嘿嘿的笑聲來。
阿容素來對這個不發表意見的,有心招呼一下,卻見沈拓抱著五皇子往沈府去給媳婦兒看去了,這才叫阿元拉著去了五公主的府上。
一進府裡頭,就見五駙馬慶光默默地站在大石頭上,小心翼翼地扒拉樹枝上的雪,目光虔誠。
“幹什麼呢!”阿元知道什麼人能欺負,見到這小表弟,就竄過去,一臉笑嘻嘻的模樣問道。
慶光用警惕的目光看著她,抿了抿嘴兒,把手裡的一個瓷罐塞到身後。
“下來再說。”阿容恐慶光從大石頭上跌下來,急忙扶住他下地,見了他身後的瓷罐裡頭的白雪,不由笑道,“這是要做什麼?”
“隔年的雪水,以後給表姐喝茶,表姐說風雅。”慶光紅了臉,小聲說道,“丫頭們採的表姐不喜歡呢。”還帶著些歡喜。
“詩情畫意。”阿元給他豎了一個大拇指,心說這哥們兒完全可以競爭一下林妹妹了,轉頭看了看,就疑惑地問道,“皇姐呢?”
“來客了,一直哭,可煩人。”慶光也算是與阿元一同長大的,只要她不使壞,慶光還是很喜歡她的,此時也不避諱,就與阿元抱怨道,“也不知哪兒冒出來的親戚,煩得很,表姐討厭極了,卻一直都忍著,我見了都心疼。”雖然嫁……成了親,不過慶光卻還是更喜歡喚五公主表姐,覺得這樣親近,與阿元說了說話,他也不用別人抱著這瓷罐,自己帶了進去,這才嘆氣道,“是嫂子的孃家人,因嫂子有孕,這事兒太糟心,因此不敢往咱們府上去,叫表姐帶回來問話。”
“大奶奶家的親戚?”定國公府大奶奶是個敢使刀的強悍女子,阿元素來是佩服的,對她的印象也好,聽見是她的親戚,就點頭笑道,“親戚間,是該好好兒關照。”頓了頓,才驚訝道,“這又有孕了?”前頭那個才生下來沒有多久,是個胖嘟嘟的大小子,定國公府闔府歡喜,前一陣子帶進宮中一趟,阿元見過,雖然不是很肥碩,然而小胳膊小腿兒很有勁兒,覺得這速度太叫人震驚了,阿元忍住了沒有打趣,還是笑道,“確實該省心些。”
“表姐最是熱心人的。”慶光一邊叫丫頭往後院稟報,一邊抱著瓷罐默默地走。
“奴婢給駙馬拿著吧。”就有一個漂亮丫頭怯怯地說道,一邊伸出了細白的手來接。
阿元微微皺眉,覰了那丫頭一眼,見她慌張低頭,一副膽小的模樣,就記住了這丫頭的模樣,等著與五公主說道說道。
這丫頭陌生的緊,不是五公主在宮中得用的,況五公主最喜明快乾脆的丫頭,什麼時候這府中竟有了這樣喜歡在駙馬面前賣好兒的呢?
“別碰我的東西!”慶光緊緊地抱著罐子,見這丫頭被呵斥了一聲,眼裡帶上了淚水,楚楚可人的,就很不快地說道,“在表姐的府裡頭,你哭什麼呢?倒似我欺負你了!”
“奴婢不敢!”那丫頭就要跪下。
“你這樣兒的,我與表姐都不喜歡,往柴房去吧。”慶光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他自己還等著叫表姐憐惜呢,此時就一點兒都不打磕絆地說道,“內務府是怎麼挑奴才的,這樣兒的喪門星,哭哭啼啼的,竟送來!”說完了,晃晃悠悠地走了。
本想來個宅鬥啥的的公主殿下驚呆了。
那丫頭也驚呆了。
都說五公主是個跋扈的人,不過再跋扈,也沒有攔著駙馬不叫納妾的。這丫頭是個有抱負的人,知道五駙馬出身定國公府,身份尊貴,因此方才舍了大銀子來求了內務府送她來這府裡,想著五公主是個母老虎,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