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見兒子的眼淚都差點兒被自己罵得掉下來,正心裡歡喜。畢竟,不是誰都能忍受,家中有個敢與自己對著幹的王妃,這王妃的孃家,竟然親近鄭王疏遠自己的。鳳桐本是心懷大暢,卻聽頭上傳來了呼嘯的風聲,一抬頭就被一張滾燙的油餅正中面門,當場暴怒!
憤怒地在趕來護駕的親衛的忙碌中,鳳桐捂著被燙的起了好幾個大水泡的臉,抬眼看去,就見酒樓的一角,阿元正對他微微一笑,其中的鄙夷掩飾都掩飾不住,伸出小手指,狠狠地向下一指,之後,竟是端了一盆熱湯,向著他砸來!
眼瞅著這就是打起來的節奏,一旁的圍觀黨知道這是有人給倒黴世子張目,恐殃及池魚,紛紛逃走,一時間鳳舟的耳邊,再也沒有了關於他的任何的異樣的目光與議論。
雖躲開了些,然而還是叫熱湯潑了一身,鳳桐簡直是目眥欲裂,更覺得臉上疼的厲害,竟不管好歹,只登登登地上了酒樓,一把就推開了雅間的雕花大門,見著其中正坐著幾個年輕的人,正中正是阿元,冷笑連連地看過來,鳳桐咬了咬牙,只往阿元的面前走,口中罵道,“你好大的膽子!”
“父王!”鳳舟也被方才的□□驚呆了,此時回過神兒來趕到了樓上,見鳳桐臉色暴怒,恐他傷了阿元,急忙攔在阿元的身前,低聲道,“父王息怒。”
“畜生!”眼見他親近阿元,與自己作對,鳳桐已經對這兒子再也沒有耐心,揚起手就要給他一耳光。
阿元冷笑,按住要起身的阿容,將鳳舟往邊兒上一巴拉,直面鳳桐高高揚起的手,指著自己的臉慢悠悠地說道,“皇兄往這兒抽,使勁兒地抽!”見鳳桐目中露出了狠戾,就要將手揮下,阿元這才淡淡地說道,“抽得越重的越好,抽完了,妹妹還要頂著這張臉去給皇伯父請安,順便問問,大街上人來人往給世子沒臉,辱罵正妃,口出惡言,這是個什麼意思!”見那巴掌堪堪地落在離自己的臉頰半寸的地方不動了,她心中鄙夷,便繼續說道,“我瞧著,皇兄這是要廢嫡立庶?”
鳳桐渾身發抖,竟不敢真的給這妹妹一耳光。
若是他真敢給自己一個大耳瓜子,阿元還佩服他有男子氣概,看下見他只敢與妻子兒子窩裡橫,便忍不住鄙夷的不行。
妻子兒女,本是用來疼愛保護的,可是在這個男人的面前,竟彷彿是仇敵。
對自己最親近的人都這樣,誰會相信這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呢?
鳳桐方才覺得自己痛快,可是放在京中人精子們的眼中,這樣的品行,早就被人鄙夷了。
虎毒不食子!
“畜生!”阿元惡狠狠地罵道。
“你在罵誰?!”
“誰應了,本宮罵的就是誰!”阿元揚聲道,“三皇兄若是覺得罵的就是你,可見你這心裡,也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你!”
“說說,方才出了什麼事兒?”阿元不理面色驚怒不定的鳳桐,坐在一旁端了茶來喝,又對著斂目,面上難掩傷心的鳳舟問道,“跟姑姑說說,姑姑合計合計,要不要往你皇祖父面前問問主意。”
一邊說還一邊斜眼看順王,一副仗勢欺人的惡霸模樣。
鳳舟悽風苦雨的心一下子就覺得有著落了。
還是有姑姑在,叫他覺得心裡踏實。頓了頓,鳳舟飛快地看了父親一眼,便低聲道,“過幾日,是外祖父七十大壽,母妃想要回府給祖父賀壽。”只是,哪裡有父親大壽,只出嫁的女兒回來的呢?必然是要夫妻同往,那才叫賀壽,而不是叫老父親駕鶴西遊呢。順王妃本只想帶著兒子回去算了,到底心裡遲疑,況且京中的有爵人家,誰家不是家裡打的天崩地裂,外頭還裝作恩愛夫妻呢?
只是鳳桐這一次,竟不知誰與他吹了風,只想報復一下這些年妻子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