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彙報工作,卻被穆雄天制止了,他馬上登上了城頭。
舉目望去,黑夜中隱隱約約能夠看到對方軍隊的活動情況。夜蘭王軍隊換裝的虎紋黑甲,在夜色下很好地掩護了自己,穆雄天看的也就是個大概。
但這對於戎馬多年的穆雄天來說,已經足夠了。雖然眼睛看的不是很真切。可憑著對沙場一種本能的感覺,穆雄天知道。這股來敵跟以往大不一樣。
軍容整齊,行動有條理。彼此間的配合很熟練。如果不是知道對方是敵人,粗看之下,恐怕會以為是秦軍的某支部隊。
尤其是對方正在緊急擺設的重炮,更給了穆雄天一種惶惶不安的感覺。
這種感覺,是經歷了無數次血與火的戰鬥後得出的寶貴經驗教訓,是介於經驗和智慧之間的一種對戰場形勢的一種判斷。
穆雄天看看周圍秦軍的佈置,忽然有了一種判斷。
“全體注意,馬上撤到掩體當中,任何人不得在城頭逗留。快快快,趕緊的,特麼的,沒聽見老子的命令麼?”
一線出身的將領,總是一副大嗓門,嗓門小的是當不了衝鋒陷陣的將領的。因為在嘈雜的戰場環境中,不是大嗓門手下計程車兵根本就聽不清將領的命令。
所以一線出身的將領,在臨陣指揮的時候,總是嘴裡帶著零碎。這樣能使人更快更好的服從命令。
這絕對不是一種人身上的侮辱,而是一種對手下關愛的另類體現。
命令傳達了,只要士兵的速度足夠快,是可以挽救很多人的生命的。從這一點上來說。嘴裡帶零碎的話也是戰場的通用語言。
西城守將雖然不知道穆雄天為什麼會這樣命令,但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趕緊過來協助穆雄天釋出命令。
穆雄天見一個小軍官正在拖拽軍械。氣得大罵道:“你特麼的聾了?快下去!別管什麼東西了,你特麼的找死啊?”
這聲怒罵一出來。所有人趕緊放下了大型的軍械,只攜帶了自己隨身的軍械。匆匆而有序地從城頭上撤了下來。
到了最後,城頭上就剩下穆雄天和城門守將了。
穆雄天厲聲道;“你還在這裡幹什麼?下去!”
守將也不含糊,大聲道:“大帥在這裡幹什麼?卑職要陪著大帥在這裡。”
“老子在觀察敵情,你湊什麼熱鬧?趕緊滾,別耽誤老子觀察敵情。”穆雄天毫不客氣,即便是將軍,也照罵不誤。
誰知道西城守將毫不含糊,馬上回應道:“不,卑職舔為西城守將,要是在這傷了大帥,卑職也沒臉再見弟兄們了。”
“反了你了,不聽命令了?信不信老子砍了你?”
“大帥要砍,砍就是了,反正我是不能留下大帥隻身犯險。”
還沒等穆雄天再次發火,就聽見敵人轟轟發射炮彈的聲音。穆雄天不及細想,馬上就往地下趴去,在趴下的同時,穆雄天一腳踹出,把西城守將一腳踹倒在地。
轟轟轟……
一顆顆重炮炮彈在城牆上爆炸,那聲音簡直就跟驚雷一般。爆炸的氣浪把一個個大型軍械無情的摧毀,飛濺的碎石彈片沖天而起,好不壯觀。
西城守將一聽,就知道穆雄天為什麼會讓士兵們撤下去了,幸虧是這位統帥機敏,憑藉著自己敏銳的判斷力撤下秦軍戰士。
否則,城牆上的秦軍戰士,恐怕會在開始的幾個轟炸中就能損失一半。他不暇細想,飛身撲上了穆雄天的身體。
穆雄天知道這是手下用**來給自己做掩護,趕緊就把他翻下來。穆雄天感覺到敵人的重炮不一般,可沒想到,對方的重炮威力,竟然能夠跟秦軍的重炮威力有一拼,竟然這麼厲害。
本來還想觀察一下,現在得趕緊離開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