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我2000年從機關辭職出來做編輯的時候,回到原單位辦手續。一個歐巴桑瞥了我一眼,很不屑地問:你們編輯是不是就查一下錯別字,收一下稿子哦?我冷笑一聲,昂然走出辦公室。
其實那時我自己也不知道,編輯到底需要做些什麼。那時我理解中的編輯就是到處去找好稿子來填在版面上——倒也不是件輕鬆活計。
兩年之後,我深感自己當年的幼稚。對一個稱職的編輯來說,他需要深入瞭解並分析整個市場狀態,深入把握自己的媒體定位。在以上兩點的基礎上,他得對自己負責的版面作出準確的欄目定位,他得明白自己面對的是怎樣的讀者,自己又將提供什麼內容給這些讀者令他們滿意。從任何一個較為深入的角度看來,編輯所做的並不是加工工作,而是創造工作。編輯透過各種手段“創造性地整合”出能滿足讀者的版面,再組裝成一份報紙或一本雜誌。其間包括資訊的收集、整理、統計工作;專業市場評估;讀者心態分析;策劃;撰稿;對作者的發掘和培養;大量繁複的編輯技巧;並根據自己分工的不同發展不同側重的業務素質。只有達到以上要求,才可以被稱作一個專業編輯。
同時,作為遊戲天地的編輯,就必然要承受雜誌編輯2~3倍的工作量;作為一份週報,提供4倍於月刊的資訊量,也根本不可能做到像月刊那樣的精益求精。這是我們必須承受的壓力,我們必須在這個侷限之上做出儘可能出色的內容,滿足報紙受眾,再專業點說就是滿足你的欄目受眾(每個欄目的定位都有所不同)。我們必須活用報紙資訊量大的優勢,做出一些豐富多彩的內容來;而報紙的時效性優勢則因為製作週期問題,暫時無法體現。這一切都是玫瑰你需要儘快掌握的,我相信你的能力,但專業媒體素質也是你急待提高的。我個人十分期待新的編輯給報紙帶來活力與衝擊,遊戲天地的新陳代謝需要新鮮血液的注入。
編輯部歡迎你的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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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周】
我恨蚊子。
我不得不恨它。上次有看官建議我下一個“電子滅蚊器”軟體來用,我坦白,我偷懶了,心存僥倖,這是可恥的。於是蚊子在週三加班的傍晚回報了我,撲向我,抓緊我,親吻我,風力提醒我咬人的蚊子都是母的。
我覺得辦公室的同事在對待這件事上都異常冷酷。風力那廝萬惡,這自不待言;右側的卓葉把手向左輕輕一揮,微笑道:又給你扇了一隻蚊子過來。此時我正苦著臉,十指狂打絕密檔案,不敢有絲毫停息。同時雙腳神經質地上下抖動,如同小孩撒潑;或者相互碰撞,火花四射;或者猛跺地面,看上去急不可待;或者來回搖擺,鐘擺般富有節奏感。我的腳踝上早已鮮血淋漓,右手還時不時探下,在傷口上一陣猛抓,口中叫,癢殺我也。
卓葉微笑道,有純銀在,我們都安全了。純銀你不如挽起褲腿如何?方圓一里之內的蚊子定會慕名前來。
還需要我裸奔麼?我衝卓葉怒吼道。
卓葉微笑道,可以裸,但不必奔。你得讓蚊子有個去處。
我以有一班這樣的同事為恥。他們已經把我當生體滅蚊器在用了。風力曰,今天晚上的蚊子咬出了風格,咬出了水平。我答之各人爬。罪天使表示:蒼蠅從來不叮無縫的雞蛋。我答之沒辦法我帥嘛。青春猜想這些蚊子是不是無無流派來的,記得你和他們有仇?我答之呀呀呸我與他們不共戴天。卡爾本說人品,人品的重要性這個時候就體現得淋漓盡致。我答之我血是香的你的血臭還得意個P。
只見我對答如流,卻腳癢欲死。蚊子得寸進尺,還來咬我的手臂和脖子,之兇險。我痛不欲生。
今天是週三,週三出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