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的慢。”林涵面對這麼多孩子可沒有耐心，喝斥這個淘小子姜成開。
姜成開昨天剛剛被迫寫了保證書，老實了一天。今天屁股下面又釘了釘子，扭來扭去的，不好好寫作業。
“我想尿尿。”他吭哧了半天說道。
“去吧，下回記得說上廁所或者小號。”林涵揮揮手，學校裡興這麼說，小便叫小號，大便叫大號，上廁所叫上一號。
姜成開跑開了，林涵看了看錶，“你們誰還想去，現在就去吧，休息十分鐘再接著寫。”
話音剛落，幾個淘小子一窩蜂跑沒影了。
只有紀秋實坐那沒動地方，認真的學習。
林涵點點頭，這孩子倒是好樣的。不過，不會學成書呆子吧？
“紀秋實，你也去吧！”
“我不去。”紀秋實頭不抬眼不睜。
“林涵，那我們也出去了。”劉珍珍現在特服氣她，以前她怎麼也弄不懂的題林涵一教就會了，連爸爸都誇她聰明瞭。
“去吧，活動活動，光學習就成書呆子了。”林涵打發她們出去了，把紀秋實的書合上，“你也去，書呆子也不好。要德育體全面發展。”老師不都這麼講嗎？
紀秋實看著她，“那你呢？”
林涵笑了，“我也去，咱們一起活動。”這孩子還知道叫著她，不錯不錯，沒白教他。
在院子裡跳了會兒繩，一個個蹦得小臉紅撲撲的，沁出了汗珠。
到點了，林涵喊了一嗓子，陸陸續續地進了屋，只有姜成開沒進來。
“姜成開呢，剛才你們看見他了嗎？”林涵皺眉，問道。
“沒有，我們出去時就沒看到他。”劉大海說。
“廁所沒有？”
“沒人。我看他根本就不是上廁所。”
“算了，不管他了。”林涵把他的書本收起來，“咱們繼續。”
直到林福生倆口子下了班接了孩子回來，學習小組散了，姜成開也沒回來。
林涵想了下留下紀秋實，“你陪我去趟他們家，跟他家說清楚，明天不讓他來了。”
紀秋實遲疑了下，“那能行嗎？他爸爸也在公社上班……林叔能同意嗎？”
林涵白了他一眼，這麼小的孩子就怕得罪人，倒是個玲瓏人。
“那又怎樣，我又不是開輔導班的，本來就是幫忙的事。”
到了姜家，見了姜成開爸爸媽媽，林涵把他的書包遞過去，然後講了來意。
“……姜叔叔姜嬸嬸，姜成開可能太小了，不太坐得住板凳，我們那個小組本來就是自願的，他跑出去了我還擔心，這要是有點啥事我也負擔不起這個責任。這也不是第一回了，昨天剛寫了保證書，今天又犯，我實在顧不過來。要不，明天你就別讓他過來了，姜嬸嬸反正在家也沒啥事，看著他學習更好。”
姜潤聲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下林涵，這個孩子跟別人都不一樣，公社沒有人不知道她的。現在看來，是有點小聰明，這麼小的孩子知道拐著彎的說話，不像她那個爸直筒子一個。
第七十九章、紀秋實的鬱悶
“林涵哪，你看嬸嬸也沒文化，也教不了他，要不還讓他上你那得了？”王秀麗端了盤瓜子，給二人抓了把往衣兜裡塞。
林涵忙推了，淡淡笑了笑，“姜嬸嬸，看你說的，嬸嬸要沒文化，我這小學一年級的學生更是啥也不懂了。天黑了，我得回家了，我媽媽該著急了。”
“唉，”王秀麗剛要說些什麼，姜潤聲拉了把媳婦，這女人少根筋，人家孩子擺明了不想收，還在那非要商量。
“不去就不去，你在家看著就行了。”姜潤聲送二人出門，“讓幾天讓你費心了，讓你爸你媽過來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