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沒對不起他們早逝的母親。
舞弄了一會兒,正在發育的方天平開始喊餓。“老爸,我可不可以先吃飯?”
“八德,你餓了就先去廚房吃東西,老李煮了一鍋皮蛋野薑花粥。”方井生摸摸她微出汗的額頭說。
“哇!太棒了,我也要吃。”其他兄弟也想一嘗老李的手藝。
老李原本是一家五星級飯店的大廚,一次廚房意外燙瞎了他一隻眼睛,因此被飯店解僱,失意時碰到了方並生,兩人一見如故,就待了下來當方家的大廚師兼總管。
“不行,看看你們兄弟腰腹鬆弛就知道缺乏練習,再練上半個小時才準吃飯。
“抱歉了,各位哥哥們,小平平要去填海了。”方天平聳聳肩頭走向廚房。
方家兄弟唉聲載道,直嘆命不好。
“少囉嗦,腰挺直、馬步扎穩、出拳用點力,不要像沒吃飯的軟腳蝦。
“我們是沒吃飯呀!”方天愛有氣沒力的挺直腰桿,小聲的叨唸著。
“你說什麼?”方井生突然靠近他耳旁問。
“沒有,老爸。”他強打起精神回答。
方井生不否認自己對女兒有點私心,他怕這幾位不懂愛護妹妹的粗魯哥哥會把粥吃光,餓著了八德。人家是把唯一的妹妹當寶、當公主般捧著,他們家這七個渾小子卻不把八德當一回事,連吃個飯也像世界大戰一樣搶個不停,絲毫不把這個唯一的妹妹放在眼裡。幸好在多年的“訓練”之下,她的搶功毫不遜色於七位哥哥,所以才能長得這麼可愛、大方又健康。
連忙囫圇吞棗的扒了三碗皮蛋野薑花粥,方天平伯被老爸逮住當免費的暑期教練,便三步並作兩步的從後門溜掉,頭也不回的去呼吸自由空氣。
沿著小路哼著歌兒是人生一大樂事,不用擔心課業也不用被當成活範本讓人指指點點,她心裡這麼想。青草的味道真香,她順手拔片酸酸的酢醬草在口中嚼,瞬間酸液突上腦門,她的五官立刻全皺在一起。
突然,她看見四維牧場的刑知廉無精打采的迎面走來,在她們錯身後刑知廉居然沒認出她來,她覺得這倒是有些奇怪了,她跟在刑知廉身後走了一段路,看刑知廉仍然沒察覺到自己,於是只好主動拍了一下喚道:“知廉,你幹麼?失戀了。”
刑知廉突然被拍了一下頓時驚醒過來。“是你呀!小平,嚇了我一跳。”她心有餘悸的撫撫胸口。她是四維牧場的老三,光聽四維這個名字就知道他們有四個孩子,分別以禮、義、廉、恥命名,四維牧場剛好在方家國術館的西邊,鄉里鄰居們老是笑稱本鎮有四維八德,一定是塊福地。
“做賊呀!看你臉色白成那樣。”方天平關心的摸摸她發白的臉色。
“沒什麼,只是胸口悶出來透透氣。”刑知廉勉強的露出一抹苦笑。
“胸口悶!咱們鎮上的第一美人刑知廉?你在開我玩笑吧!”她的記憶中,刑知廉是個纖細、飄逸的古典美人,長長的秀髮、穿著綴有蕾絲邊的小洋裙,笑起來像是個無憂的小公主,細緻得好像櫥窗裡的瓷玉娃娃,教人捧在手心生怕捏碎。
而她和刑知廉完全是不同的型別,刑知廉文靜得像朵含羞草,不像她這朵向日葵,難怪她會訝異。
“別損我了,小平,我真的很煩。”刑知廉眉頭輕蹙,眉宇中盡是超齡的風情,很難教人相信她才十七歲。
“好吧!看在咱們小學、中學都同班的情誼上,你說來聽聽,也許我可以幫上你的忙。”她好管閒事的因子又冒出頭了。
“恐怕連你也幫不了。”刑知廉輕輕的嘆口氣。
“反正說出來也不會少塊肉,當作是……發洩也好。”方天平拉著她在草堆上坐下,也不怕弄髒人家的白裙。
煩心的她也顧不得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