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思索了片刻，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倒是再沒追問。
那些東西聽聽就好，還是莫要深究，如今的她知道這些也沒什麼用，反而會讓她的目標變得模糊和迷茫。
有時候，人的認知越單一，越能將事情做到極致。
比如矮人族的齊昌前輩，一生只做一件事，那就是煉器。
他在煉器方面的造詣就很高，隨著他修為的提升，往後能煉出來的法器等階也會更高。
“我好多了，再幫你理一理靈氣。”
秦姝一邊說著話，一邊抬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之上。
剛準備運轉靈氣，謝釋淵修長的大手便按住了她的手。
秦姝抬眼看他，眼中帶著幾分疑惑。
謝釋淵輕輕搖了搖頭，“我過幾日就好了。”
他知道被混亂之力影響的感覺不好受，也正是因為如此，他也並不想讓秦姝跟他一起受苦。
秦姝卻鄭重地說道：“我並不是那種只能跟你同享福，不能共患難之人。我乃體修，這點苦楚還是能忍得住的。”
謝釋淵對上她的眼神，最終還是默許了。
他懂她的較真，也懂她的執著，若是自己此番拒絕了她，反而會惹了她生氣。
“今日再梳理三道吧，其他的咱們明日再說？”謝釋淵說道。
秦姝略一思索答應了下來，“也好。”
三道就三道吧，待會兒還得去找找阿金，看看她攢了多少五彩石了。
秦姝調整好狀態，又從謝釋淵體內抽離出了三道混亂之力，而後她再次受到了混亂之力的影響，又盤膝調整了許久的氣息。
謝釋淵察覺到她周身的氣息逐漸變得平穩，也睜開了眼睛。
秦姝站了起來，對上他關切的眼神，見他要起身，她先一步起身按住了他。
“你先休息，我去瞧瞧朵朵和阿金。”
謝釋淵對上她認真的眼神，最終還是聽話地重新躺了回去。
秦姝這才轉身離開了房間，還不忘替他關上房門。
她不知道的是，她前腳剛走，後腳房門就又被人推開了，緊接著一個鬼鬼祟祟的腦袋從門縫探了進來。
來人正是郭崇。
他朝著床榻上看了一眼，就看到謝釋淵端坐在榻上。
“老謝，我……進來了？”
謝釋淵沒吭聲，在郭崇看來就是默許，他推門而入又重新將門反手關上，三步並做兩步來到謝釋淵床榻邊。
“沒看出來啊，老謝，你都這樣了，還能堅持這麼久？”
謝釋淵：“？”
他瞥了郭崇一眼，就差直接翻白眼了。
“你這腦子整日都在亂七八糟想些什麼？”謝釋淵說道。
郭崇一看他這樣，抬手抓了抓頭髮，看著謝釋淵滿臉不可思議，“難道……這麼長時間你們兩個就在純聊天？”
謝釋淵這回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我夫人在替我療傷。”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語氣分明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驕傲。
郭崇一聽頓時更震驚了，旁人或許不知道，他卻是知道的。
老謝這傷可不是尋常的傷勢，每月十五，他體內的混亂之力達到頂峰，並隨著時間的流逝而緩緩衰退。
這麼多年過去，他們不是沒想過辦法，但是這天底下似乎無論什麼都會被混亂之力影響到。
到了最後，他們實在無計可施，只能等著混亂之力將老謝的體魄搞得一團糟，然後自然衰敗。
當年若不是老謝剛過完十五就去渡雷劫，也不會被八大門派埋伏到。
這些老謝從未跟人說過，但是他可是白澤，雖說看不清他的未來，但過去已經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