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畫得……是什麼東西？
他的視線試圖移到一旁的備註上，卻發現他居然連字都不怎麼認識。
當然，他不認識也完全說得過去。
秦姝在寫出來的時候，原本也沒想到要拿給別人看，就用了簡體字，其中還穿插了許多符號和阿拉伯數字，大師兄能認識才有鬼了。
秦姝給他講了一個招式，她說得滔滔不絕，洋洋得意，覺得自己能改成這樣實在算得上是一個天才。
她說完抬頭看向大師兄，問他，“師兄，你聽明白了嗎？”
就見成彥抿著唇，神色凝重地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懂了，但沒完全懂。
秦姝：“……”
罷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看懂她的火柴人的。
她認命似的站了起來，再次取出木劍，對著成彥說道：“大師兄，你且看仔細了，我比劃給你看。”
有了秦姝這個真人授課，成彥才看清楚了。
曾經他以為只要修為足夠高，便可以一力破十快。但是現在看著一臉認真鑽研劍法的小師妹，他突然意識到自己錯了。
從古至今，劍道之所以備受推崇，就是因為它的博大精深。
秦姝跟他講了許多，成彥也取出劍來跟她一起比劃。
他收了七分的力道，秦姝總算不會被擊飛了，兩人你來我往的，兩輩子加起來估計都沒這麼和諧過。
然而就在兩人共同進步的時候，突然一個不速之客打擾了他們濃重的學習氛圍。
成彥洞府的禁制被觸動，他隨手解開禁制，就看到一隻鹿站在他的門外。
秦姝看著這隻有些許眼熟的鹿，詫異地看向了大師兄。
就見成彥面色突然有些窘迫，他清咳一聲，對著那隻鹿說道：“你回去給溫池帶句話，就說我這兩日有些忙，再給我五日時間。”
就在這時候，那隻鹿卻突然張開口，溫池的聲音從其中傳了出來。
“又想偷懶？大師兄，這等賺靈石的好機會，你若是不珍惜，我可就被別人了。”
成彥板著臉，鄭重說道：“不是偷懶，過兩日我親自給你送過去。”
那隻鹿又看向了秦姝，黑亮的眸子就彷彿真的是溫池在看著她一般，“呦？小師妹也在？有什麼不懂不來問你二師兄，還要去勞煩大師兄的？當初師尊可是將你託付給了師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