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麼事讓馮侍郎如此難以決斷?”柴紹當下再次笑道,他在朝中的位置很是尷尬,也很少有官員願意與他交往,不過眼前這個馮侍郎卻與他們柴家有很深的淵源,再加上馮侍郎又想再往上提一提,需要藉助柴家的影響力,所以倒是與他十分的親近。
馮侍郎當下就把自己剛才聽到的訊息講了一遍,結果柴紹聽後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目光炯炯的盯著他再次確認道:“你確定這件事是真的?”
“千真萬確,剛剛新築縣的許主簿剛剛告訴我的,而且告狀的人也還在新築縣衙,絕對不會有錯!”馮侍郎十分肯定的道,借那個許主簿十個膽子,他也不敢用謊話誆騙自己。
“太好了!”柴紹聽到對方肯定的回答,當下也不由得興奮的一捶桌子道,從第一次見到李休,他就被對方毆打了一頓,後來在上元節時,李休更是讓他在李淵和平陽公主面前顏面掃地,這也讓他早就恨透了李休,早就希望可以抓住他的把柄,從而狠狠的教訓他一頓,現在這個把柄終於來了。
“嗯?以李休的身份地位,什麼樣的女人搞不定,為何會去強搶民女?’不過興奮歸興奮,柴紹畢竟還沒有失去理智,當下也有些懷疑的道。
“嘿嘿,國公怎麼犯糊塗了,關鍵不在於這件事的真假,只要咱們覺得這件事真的,那麼他就必須是真的,哪怕是假的,下官也有辦法把他做成真的!”馮侍郎聽到這裡卻是陰險的一笑道。
這位馮侍郎在官場上的名聲不怎麼好,很多人都故意疏遠他,這才無奈與柴紹走到一起,雖然他也知道柴紹本身也有許多問題,比如和平陽公主的關係,不過只要能夠升官發財,這些也只能暫時拋到一邊再考慮了。
“假的也是真的?”柴紹聽到這裡也不由得眼睛一亮,他這時才忽然想起來,眼前這個馮侍郎可是刑部的人,也是玩弄栽贓陷害這種手段的高手,他既然這麼說了,肯定有自己的把握。
“馮侍郎,那個李休可是娘子軍的人,而且還深受太子和秦王的重視,你有幾分把握對付他?”柴紹這時忽然強制自己冷靜下來,然後沉聲問道,如果對方沒什麼把握的話,他也不敢冒這個險,畢竟萬一弄巧成拙,那他可就丟大人了。
“國公請放心,只要那個告狀的人一口咬定李休搶了他的妻女,那麼下官就有辦法把這件事辦成鐵案,而且就算有平陽公主保著,傷不到李休的性命,也可以把強搶民女的惡名強安到他頭上,到時他洗都洗不掉!”馮侍郎為了巴結柴紹,也算是十分的出力了。
“太好了,那就這麼辦!”柴紹聽到這裡也終於點了點頭道,他已經被仇恨矇蔽了雙眼,只要能把李休的名聲搞臭,甚至把他搞死,無論冒再大的風險他都願意。
第二天一早,新築縣衙的後宅之中,王縣令早早的起床,然後吃過妻子做的早飯後,這才來到大堂之上召見了爛狗皮。
爛狗皮根本沒有住處,而且王縣令也擔心他告假狀心虛,晚上再偷跑了出去,所以就讓他在縣衙的耳房裡住了一晚。今天早上王縣令見到他後,再次詢問他李休是否真的強搶他的妻女,結果爛狗皮依然堅持說自己的妻女就在李休家中,這句話嚴格來說也不算撒謊,所以爛狗皮也是說的理直氣壯。
看到爛狗皮這麼確定,王縣也不禁對李休有些懷疑,當下剛想帶著爛狗皮去李休那裡走一趟,卻沒想到還沒等他動身,忽然只見一位身穿四品官服的中年人帶人闖了進來,看了他一眼道:“就是新築縣的縣令?”
“正是,不知這位上官來本縣何事?”王縣令看到對方的態度傲慢,心中也頗為不喜,不過人家的品級比他高太多了,所以他也不敢表露出來,急忙來到對方面前行禮道。
“刑部有令,關於李休強搶民女一事,由我們刑部接管,你把原告與口供都交給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