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休也不勉強,點頭和楚離歌上了船,小船的確破,有的地方都已經開始進水,雲休坐在勉強算作座位的船沿,楚離歌坐在一邊用手臂護著雲休,林柏站在船尾遠遠的守著。
船家一槁子撐離岸邊,慢慢的沿著連城的內河方向走著。
雲休看著許多靠在岸邊停擺的大船和小船,十分不解,“船家,碼頭今天是怎麼了?”
船家看看周圍停擺的大船小船,岸邊還有許多船伕盯著自己這艘小船看。
“小姐,碼頭已經三天沒有船出去了,大家都不能出船。”
“為什麼?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雲休柔聲問道。
船伕苦笑,“誰不想出船啊,大家都是過得苦日子,多出船就能多賺些銀子嘛。我們這些人,每天賺一點銀子,這三天都喝西北風了。”
“這和連府有關嗎?”雲休聽出船伕似乎有難言之隱。
“唉,我們都是被連十三那個孬種連累了!仗著連府在背後撐腰,到處找晦氣,這回打的黑龍幫老大斷了一條腿,最後受苦的還不是我們!”船伕一邊撐船一邊說,小船也有些不穩。
雲休與楚離歌對視了一下,在對方的眼裡都看到了瞭然。
“這連十三我聽說過,連家也不管管嗎?”
“管什麼管,這一家子人都是一個鼻孔出氣的!我們小老百姓整天苦兮兮的,誰在意我們的死活啊!”船伕好像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不太好,“小姐,我不是衝你,我一個粗人,不會講話。”
“無事,那黑龍幫聽起來是掌管鹽運碼頭的地頭蛇咯?”
船伕哼了一句,“這些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好事不做,缺德事那時一樁接一樁,黑龍幫老大被連十三傷了,面子掛不住,對連家不滿,但是也別拿我們撒氣啊!”
楚離歌算是聽明白了,原來這件事還是連十三自作孽。
“船家,連家都不管這件事嗎?”雲休此時卻疑惑了,按照自己之前所推斷的,連家是靠鹽運碼頭牟利,怎麼可能眼睜睜看碼頭停擺?
“這我們可不知道了,連十三姓什麼,還不是姓連嘛,在連城沒少做混賬事,連家還不是不管,我們也就只能等著了!”船家看來知道的內情也就只有這麼多了,雲休便不再問,倒是一路上看到不少連城獨特的風景。
繞了一圈連城,雲休被楚離歌攙扶著下了小船,船家開心的拿了錢回家去了。
雲休想了一路,說出了自己的疑惑,“這件事可能沒那麼簡單。連十三打斷了黑龍幫老大的腿,黑龍幫施壓停了碼頭的船,連家在這裡扮演了什麼角色?”
楚離歌牽起雲休的手,邪魅的笑笑,“去問問不就知道了?走。”
雲休跟著楚離歌往連府的方向走,覺得偶爾直接一點好像也不錯?
回了連府,雲休讓墨青帶上連十三,楚離歌則冷冽的坐在會客廳的正座上,連文山接到下人的稟告,連忙趕到會客廳。
雲休站在一邊,而會客廳中間躺著昏迷重傷的連十三。
連文山連忙吩咐下人封閉會客廳,那些想來看熱鬧的人都被攔在外面的院子裡。
楚離歌鼻子冷哼,“連文山,此人不用本聖子介紹吧?”
連文山噗通跪在了地上,指著連十三義憤填膺的說道,“聖子大人英明,此人是我連家的渣滓,近日來在連城為非作歹實在是可惡,沒想到今日栽在了聖子大人手中,實在是大快人心啊!”
楚離歌眼神矍鑠的看著說謊不打草稿的連文山,反而笑道,“說話前先掂量一下是不是能騙過本聖子,重新說!”
連文山哪裡見過什麼大世面,這下子徹底慌了神,“聖子大人,這是我連家的家務事,聖子大人還是、還是不用知道了,髒了聖子大人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