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嗎?”四姨娘看了眼身旁的侍女,侍女拿出了紅色的豆蔻汁,四姨娘躺下身子說道,“既然是珠兒選的,就勞煩珠兒了。”
這言下之意就是要珠兒為四姨娘塗指甲,還是腳趾甲。
珠兒一張小臉有些驚慌,按理來說珠兒是李府的丫頭,可是也是大夫人的人,大夫人誠心禮佛,也從未塗過什麼指甲,珠兒卻要為一個姨娘跪下塗腳趾甲,珠兒雖然心中不願,也不得不跪下來拿著塗指甲的小刷子。
四姨娘冷笑著把腳湊在珠兒的面前,珠兒緊抿這嘴唇差點要哭出來。
“珠兒,你發什麼呆啊。”四姨娘有意逼珠兒,珠兒顫巍巍的拿著刷子湊上去。
雲休看了半天覺得這四姨娘實在是太囂張了,打狗還看看主人,這四姨娘一副當家人的樣子,實在是惹人厭。珠兒又一副被逼的不行了的樣子,雲休輕嘆口氣,只好為她出次頭。
“珠兒姐姐,這指甲顏色可真好看,秀兒還從未見過呢。”雲休清脆的出聲,四姨娘和珠兒都抬起頭望著雲休,珠兒一臉可憐的將雲休望著,手裡緊緊握著小刷子。
“你是上次李嬸帶來的?叫什麼來著?”四姨娘馬上就想起來雲休是新進府的丫頭。
“我叫秀兒。”
“秀兒?你如今在哪個房裡做事?”四姨娘記得雲休是李嬸的侄女,那就是大夫人的人,和珠兒是一丘之貉。
雲休天真的笑笑,“秀兒如今還沒有去哪個房裡呢,不過四姨娘這裡真好玩。”
“好玩?你沒見過豆蔻?”四姨娘鄙夷的看著雲休,眼裡是對鄉下人的嘲諷,珠兒也察覺到四姨娘的鄙夷,使眼色給雲休,讓雲休少說話,誰知雲休卻好像看見什麼驚恐的東西,突然說了句,“我想起來了!好恐怖!”
“你幹什麼,做什麼鬼臉!”四姨娘突然地被雲休嚇了一跳,見雲休一臉的不對勁,像是看見了什麼鬼東西。
“四姨娘,我家鄉有人也是塗指甲,最後面板都爛掉了,我想起那個姐姐最後全身發黑發臭了,實在是太恐怖了。”雲休膽怯的用手捂著嘴,一臉的害怕。
“你在說什麼鬼話。”四姨娘雖然覺得這是胡謅的,但還是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臉頰,“死丫頭,你是在嚇誰!”
雲休猛地搖頭,“不是的不是的,四姨娘用的一定不是那種毒草,我還記得那個姐姐塗完了之後覺得手指和腳趾都麻麻的,染在肉上都洗不掉,最後全身面板居然都爛掉了,真的。”
“那個姐姐可是生的花容月貌,多少人家搶著做兒媳婦呢,後來面板爛了,也嫁不出去了,最後居然跳河了,真是太可憐了。不過這個染指甲的顏色真好看。”
雲休說的煞有其事,連珠兒都覺得有些害怕了,馬上放下了手中的刷子。
四姨娘看了看自己塗好了的指甲,感覺的指尖部分的確有些麻麻的,某些不小心塗在面板上的紅色的確像是浸在了面板裡。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四姨娘馬上吩咐侍女去拿洗指甲的藥水,也顧不得管雲休和珠兒了。雲休不經意的笑笑,輕聲說,“四姨娘還是保險起見,以後不要塗指甲了,否則這副面容毀了多可惜,既然這樣,我們先告退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三日之期
還不等四姨娘回答,雲休就拉著傻傻的珠兒往外面走,直到走出了四姨娘的屋子,也沒有人攔下她們。
珠兒驚魂未定的拍著胸脯,無意間緊緊握著雲休的手,“秀兒,嚇死我了,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雲休點點頭天真的笑著,“真的啊,騙你幹嘛。”
“那我以後打死也不塗指甲了,太恐怖了。”珠兒也太好騙了,幾句話就把她唬住了。雲休暗自笑著也不戳破。
“多虧珠兒姐姐,秀兒今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