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令狐嬌如釋重負地咧了咧嘴,想撐著座兒站起來,可一連試了幾次就起不了身。
蕭燼不喜歡吃飯的時候有人侍候,眼下一個下人都不在跟前。
她不得不再將求救的目光投向蕭燼。
蕭燼睨了她,半晌才道:“手給我。”這一牽頗有些分量,他不禁滿意地點點頭。照這樣食補下去,應該很快就能將她身子骨養得更結實一些。
令狐嬌茫然地看著前路:“不是要回房麼?”她還想回去躺著休息呢。
“先消消食再回去。”
又要轉圈兒?令狐嬌瞪大了眼睛。再轉她的頭就要變成麻花了。。。。。。
半晌,他遞來一隻手。
他的手掌很是粗糲,中指和食指都是硬繭,磨得令狐嬌嬌嫩的小手有些發紅。
她微微咬著唇,想起便是這一雙大掌曾在自個兒身上游走,小臉蹭的便紅了起來。
至今為止,整個侯府她還不曾好好逛過,許多下人瞧著臉生。但那沉默寡言的樣兒倒和他們主子相差無幾。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人。
不過這些下人看著侯爺領著夫人散步,紛紛驚詫地低頭瞟幾眼。他們哪裡見過侯爺這般平和的神態。看來夫人是個有福氣的。
不過,怎麼看都像是。。。。。。侯爺牽著閨女呢。
侯府很大,就這麼逛半圈兒,也用了足足一個時辰。
令狐嬌平素全是以轎代步,哪裡吃得消這麼走?沒走多久便直喊累,硬是被蕭燼連扶連帶地轉了回來。
在門口見到海棠,令狐嬌就像見了救星,眼眶裡打轉的淚珠差點沒掉下來。
“累了?”
令狐嬌自是忙不迭地點頭。
蕭燼放了手,對海棠道:“替夫人備水洗浴。”
聽見蕭燼口中的“夫人”二字,她不知怎的便覺得臉上有些發燙。
這澡洗得有些艱難。蕭燼一直在外頭坐著,便只隔著一扇雕花門,裡頭的動靜外頭自然能聽得一清二楚,昨晚她就見識過了。
令狐嬌臉頰一紅,讓海棠放慢動作,總之不能發出太大水聲。
過了小半個時辰,令狐嬌磨磨蹭蹭還不出來,隔間幾乎聽不見水聲,蕭燼不禁皺了皺眉。
“這是在作什麼?”蕭燼看著昏昏欲睡的令狐嬌,冷了眉色。那銳利如刃的眼神卻是看著海棠。
海棠嚇得手一抖,擦背的澡巾立馬便掉進了澡盆裡,濺了驚詫抬頭的令狐嬌一臉水珠。她噗通一聲跪在了溼地上,死命地垂著頭。
令狐嬌一瞧蕭燼,趕忙拿澡巾掩了前胸,囁嚅道:“你。。。。。。你怎麼進來了?”
蕭燼眯了眯眼:“來看你是不是掉盆裡淹了?”
“主子著了涼也是你擔待得起的?自去管家那兒領二十軍棍。”蕭燼根本連看都沒看海棠一眼,而是從架上掀了袍子一把將水中的令狐嬌拽起來裹了身子,嚇得令狐嬌驚叫一聲,趕忙摟住了他的脖子。
海棠聞言心頭一涼,登時趴在了水灘裡。她是不是聽錯了?軍棍。。。。。。頓時兩眼一花,竟是昏了。
令狐嬌咬著唇坐在床上,小聲道:“你先轉過身去。”
蕭燼看著她披散著一頭溼漉漉的長髮,愈發顯得小臉尖俏,正眼神慌亂地盯著自己,不由微微挑眉,似笑非笑,道:“你身上哪處地方本侯沒瞧過?”
聞言,她的小臉更紅了幾分,乾脆扯過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不料剛裹上的被子卻一把被人扯開,令狐嬌立馬撐床坐了起來,一臉警惕地盯著蕭燼。
“把頭髮擦乾。”不知何時蕭燼的手裡多了一條幹毛巾。
“我自己來。。。。。。”令狐嬌剛被嚇著,怎麼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