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有什麼事情遣人說一聲便是,何必親自跑過來!”劉海月親自上前去扶她。
姜佳兒笑著行了禮,然後才搭著劉海月的手:“多謝修儀問候,聽說修儀身體不適,我便前來探望。”
昨天在冷宮牆外發生的事情,雖然當時少有人在場,但是以宮中小道訊息的傳播速度,不幾日就已經傳到人人耳朵裡去了,很少有人還不知道的,劉海月自然明白姜佳兒說她“身體不適”只是一個託詞。
劉海月笑道:“姐姐別修儀修儀地喊我,我聽不慣這個,還像以前那樣就好了。”
“禮不可廢。”姜佳兒溫婉一笑,待得左右退下,內殿只餘她們二人,笑容不自覺染上了一點憂慮。“昨日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你沒事罷?”
“無事了,不過是些許跳樑小醜見不得我清靜罷了。”劉海月笑得雲淡風輕。
“你……唉!”姜佳兒嘆了口氣,神情有點複雜,顯然她並不知道要怎麼表達,畢竟這件事明擺著跟劉海珠脫不了干係,雖然她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反而是於淑妃出現在人前,一個姐姐算計自己的妹妹,現在被引以為後宮女人看笑話的典範。“人沒事就好,你現在有孕在身,不可憂思過甚,小心傷了身子!”
“多謝姜姐姐,我曉得的。”劉海月點點頭,轉而拉起家常,不再提起昨日的事情。
見她如此,姜佳兒也不好再多少,隨著入宮日久,她們這些原本不錯的閨中交情早已所剩無幾,從周明霜和劉海珠對立伊始,姜佳兒就意識到以前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從前的情誼也可能已經蕩然無存,但她本性與世無爭,仍舊不希望看到出現昔日手帕互動相殘殺的局面,沒想到現在連同出一府的嫡親堂姐妹也勢成水火,她不知道該慶幸自己位份低沒被劉海珠放在眼裡好,還是對這些事情感到悲哀。
臨道別時,姜佳兒對劉海月說了一句話:“我雖是無用之軀,若修儀不棄,日後我會常常上門來看你的,還望修儀莫嫌我叨擾才好。”
這句話恰好被旁邊的杜鵑聽到,等人一走,杜鵑奇怪地問:“三娘,她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劉海月道:“她在跟我示好,表示無意與我為敵。”
杜鵑道:“這……奴婢還是不懂。”
劉海月道:“她看到劉海珠連我都不留情的手段,所以害怕了,更怕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捲入這些爭鬥之中,又見我有餘力應付,所以決定站在我這邊,尋求我的庇護。”
杜鵑道:“她可真會打算盤,虧奴婢還以為她是後宮裡心地比較好的呢!”
劉海月笑了笑:“良禽擇木而棲,其實她這麼做也沒什麼錯處,沒有主動去害人,也不想被人害,更不是特別受皇帝寵愛,除了找一個靠山之外,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而我現階段也不可能到處樹敵,一個於淑妃,一個劉海珠已經足夠讓我頭疼了,有人來示好,當然是皆大歡喜,兩廂便宜的事情。”
☆、瓜熟蒂落
皇帝的“安慰獎勵”也很快下發了,旨意裡通篇都是溢美之詞,外加滿滿兩匣子的金銀珠寶,而且還是淨挑好的裝,前來宣旨的是嚴平海的徒弟孟緯,他簡直都掩飾不住自己羨慕發光的眼神了。
除了物質獎勵之外,再多的也沒有了,劉海月還未誕下皇子或公主,按理不能給予冊封,更何況她之前越級成為二品修儀,已經夠招人注目的了。這次皇帝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甭管誰對誰錯,都是不能放在明面上說的理由,大家心裡有數就成了,退一萬步說,我都讓於淑妃和劉海珠關禁閉了,你還想怎樣,該識相了吧,鬧大了誰都沒有好處的。
劉海月當然很識趣,她不僅沒有“哭鬧”,反而一反常態地安靜下來,每日在建章宮不是看書就是畫畫,要麼就是招待前來串門的大公主,幾乎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