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快速走過,沒有乘坐公主府的馬車,翻身騎上侍衛的馬匹往皇宮方向飛奔而去。
路上熙熙攘攘的百姓被清河的馬嚇得紛紛避開,到一處十字路口時,一個約莫五六歲的小女孩站在路中央玩風箏,沒有看到身後的危險,周圍已經避開的人睜大一雙眼睛看著清河和小女孩,愣是沒有一人敢上前將小女孩拉走。
清河老遠看見小女孩,可是她的馬跑的太快,根本來不及扯住,此時她心裡亂成一團,竟是騎著馬直直的往小女孩衝過去。小女孩的母親從人群中出現,看見孩子站在路中央,清河的馬快要撞上去,嚇得直接暈了過去。
清河離小女孩越來越近,眼看就要造成一樁血案。忽然一個黑色的人影出現,牽住馬身上的韁繩,翻身坐在清河身後,控制直直往前橫衝的馬。
一陣長長的嘶鳴,馬在離小女孩一丈之地停下,狂奔的馬歸於平靜,清河的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小女孩的母親在路人的幫助下醒來,撲過去把孩子抱起,轉頭對清河怒道:“你沒長眼睛嗎,沒看見我的女兒在這裡。”
清河情緒穩定,想到宮中等她的雲太妃,她沒有心思和婦人糾結,從頭上拔下一支普通金釵扔到婦人面前:“讓開,本宮還有事。”
婦人無視金釵,不依不饒的想要繼續掰扯,她身邊認識的人將她拉住,在她耳邊低語兩句,婦人臉色微微一變,撿起地上金釵,不甘離去。
麻煩解決,清河才注意到坐在她身後的人,她回頭一看,發現在關鍵時刻控制馬匹的人竟然是盛昭。
他的雙臂仍舊將她環住,清河眉頭一皺,雙臂掙扎,盛昭從馬背上下去,清河沒和他說一句話,騎馬繼續走。
盛昭站在路上,望著清河遠去的背影,他身邊親信過來,不高興道:“定國公如此幫她,長公主竟然連句謝謝都沒有。”
“她行止如此匆忙,肯定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定國公何必為她開脫,橫豎長公主也不是什麼善茬。”
“我沒有為她開脫,你且看著,這宮裡肯定發生了什麼。”
清河一路匆忙,行至宮門口,門口侍衛早早得到吩咐,給清河開了宮門,只是沒想到清河是騎馬過來,在侍衛剛開宮門時她就縱馬闖了進去,攔都攔不住。
能在宮中騎馬橫行,清河也算是頭一份,連歷代帝王都沒有一個在宮裡騎馬亂闖的例子。
雲太妃的宮中一片沉默,宮人們全都斂聲屏氣低著頭,清河翻身下馬,疾步跑進去,闖進雲太妃屋中,皇后正陪在她的身邊與她回憶往昔,清河進來,皇后鬆開雲太妃的手站起來:“清河,快和雲太妃說兩句話。”
清河從皇后身邊走過,沒有行禮,此時皇后也沒管她失禮之事,她走出屋子,站在門外,望著荒蕪的景月宮,一陣恍惚,她的姐姐要徹底離開她了嗎。
短短几月不見,雲太妃已經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清河握著她的手,眼眶泛淚,她伸手撫摸雲太妃的臉龐,喊她:“母妃。”
雲太妃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轉頭看身邊的清河,唇角扯出一抹無力的笑:“風兒來了。”
眼眶中的淚水滑落,落在雲太妃枯瘦的指尖,她的手忍不住的顫抖一下,淚水從她滿是細紋的眼角滑落:“剛剛母妃看見你父皇了,他在向母妃招手。”
“那是假的,不是真的。”她的話蒼白而又無力,喃喃的不知在說什麼。
“不是假的,是真的。”她的唇角含著一抹溫柔的笑意,失神的雙眸隱隱泛光,“我們約好的,誰先走都要在奈何橋上等對方,十年了,他已經等我十年了。他知道我要去找他,他忍不住來接我了。”
“母妃。”清河大哭,“難道你要舍清河而去嗎。”
“風兒,原諒母妃,母妃好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