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真瞪大了雙眼,他那張平日裡總是波瀾不驚、高深莫測的面龐此時卻被難以置信的神情所佔據,彷彿聽到了天底下最為荒誕不經、匪夷所思之事。
要知道,寧真貴為大炎國師,其地位尊崇無比,見識之廣更是常人難以企及。
然而,即便是如此見多識廣之人,在聽聞這個訊息之後,心中也不禁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嘴唇微張,喃喃自語道:“這怎麼可能?!
我們當初可是精心策劃,部署周密,已然將東陵的餘孽一網打盡,斬草除根,一個活口都未曾留下啊!他們又如何能夠”
話說到此處,寧真的聲音戛然而止,猶如被人突然扼住了喉嚨一般。
只見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額頭上甚至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顯然,在這一刻,他像是突然意識到了某個極其可怕的可能性,以至於整個人都呆立當場,如同一尊雕塑般一動不動。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周圍陷入了一片死寂,唯有微風輕輕拂過庭院中的花草樹木,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不知過了多久,寧真終於緩緩回過神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口氣吸入時彷彿帶著無盡的寒意,令他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他深吸一口氣後,緩緩開口,那略顯沙啞的嗓音彷彿蘊含著無盡的怒意與質疑:“難道他姬炎武當真就毫無顧忌,絲毫不怕因為自己這般張狂無忌的行為,從而引致諸國群起而攻之嗎?
此等惡劣行徑,簡直堪稱冒天下之大不韙啊!”
寧真的這番話猶如驚雷一般炸響,其中飽含著對於姬炎武此舉深深的困惑以及難以遏制的憤恨之情。
他緊皺起雙眉,原本舒展的面容此刻因憤怒而顯得有些扭曲。
那雙寬厚有力的大手更是不受控制般地緊緊握成拳頭,關節處由於過度用力而泛出蒼白之色,似乎只有透過這樣的方式,才能稍稍宣洩一下其內心那如波濤般洶湧澎湃、幾欲噴薄而出的強烈情緒。
一直端坐在高位之上的大炎國君,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他微微抬起右手:“國師切莫如此氣急敗壞,還是先行平復心境,靜下心來聽聽朕的看法吧。
想當初,爾等可是信誓旦旦地向朕稟報,聲稱那東陵國的殘餘勢力已然被徹底清除乾淨。
既是如此,按理說應當不會有太多人會去留意此事才對。
只可惜啊,這世間之事又豈能盡如人意呢?
終究還是沒有密不透風的牆壁存在
朕也不過是湊巧藉著某些細微難察的線索和跡象,經過一番抽絲剝繭之後,方才得以窺探到這個驚人的訊息罷了”
寧真緊緊地皺起眉頭,雙眼滿是狐疑之色,直直地盯著大炎國君,急切地追問道:“那他姬炎武究竟為何要如此行事?
難不成他也妄圖將那象徵著無上權力與榮耀的傳國玉璽據為己有不成?”
隨著這個念頭在腦海中不斷盤旋,寧真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陰沉,彷彿暴風雨即將來臨一般。
此時,大炎國君發出一聲冷冷的嘲笑,然後不緊不慢、緩緩地開口說道:“哼,那傳國玉璽不過只是一個用來掩人耳目的幌子而已!
他所暗中圖謀的,可遠遠比這更為深遠、更為宏大
只可惜啊,這次他恐怕是過於貪心,玩火自焚,最終落得個難以收拾殘局的下場嘍”
話音剛落,大炎國君的眼眸深處突然閃過一道極其細微且不易被人察覺的精芒。
“那麼,這東陵的遺孤究竟會是誰?”寧真依舊滿臉疑惑不解,忍不住再次開口發問,眼神之中更是流露出一種無比強烈的好奇心,彷彿想要立刻揭開這個謎底。
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