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心關切地問道:「怎麼了雨濃,身體不舒服嗎?」
聶雨濃努力了半天,終於把自己的姨母笑和「磕到了」的尖叫聲吞回肚子裡,狀若無事地說道:「沒、沒什麼。」
有了先前的經驗,接下來的戲份修心拍攝起來更加地熟練,連帶著整個劇組的效率都高了不少。
打戲想要演出真實感最是麻煩,如果演員摔倒得不及時、打擊感給的不到位都會讓觀眾出戲,在兼顧到真實感的同時,劇組還要讓畫面拍的漂亮更是艱難。
以往如果想要拍好一個打戲,光是一個鏡頭可能就要磨一兩個小時,有時候演員的背都得摔靑了。
然而有修心在後,劇組裡拍起打戲簡直如有神助!無論修心的對手配合的怎麼樣,修心都能自然地將動作接上。
只不過修心到底還是新手,經常會讓一些雜物擋到鏡頭要再次補拍。
但這已經比劇組眾人預想中要輕鬆多了。一整個下午除了男主抱著女主轉圈躲過暗器的鏡頭卡了幾次以外,所有鏡頭都非常順利。
一下午的戲份拍下來,劇組甚至可以提前收工!此時有不少人看著修心的眼神已經完全變了,很多原本沒發現端倪的人也終於注意到了修心的非同凡響。
聶雨濃更是來不及卸妝就衝到修心面前問:「楚辰,你有沒有想法加入我的工作室?我下一個劇打戲也很多,我真的很需要你!」
修心只是來劇組賺個路費可沒想真的走上娛樂圈這條路,他笑笑剛想婉拒聶雨濃,一個聲音卻忽然從他身後傳來。
「你怎麼還不走?」荊暉站在修心身後、抬起眼眸狀似不在意地看了聶雨濃一眼說。
聽出了荊暉的言下之意,聶雨濃也不惱,她看了看荊暉又看了看修心說:「咳咳對了,徐姐下午好像是臨時給我安排了一個採訪,我得先走了,楚辰我回頭再和你詳談哈!」
等聶雨濃身形漸遠,荊暉才對修心說道:「今天沒有夜戲,我請你吃飯?」
「好呀,謝謝。」修心還記得荊暉說有事情找他,想著荊暉應該是要在飯桌上跟他談便沒有拒絕。
國人的餐桌文化,就算是修心這個佛門中人也逃不過去。
荊暉想著先去把身上的戲服脫了,可就在此時,連柏不甘心地找了過來。
連柏的長相其實帶著一點雌雄莫辨,當初他可以被選上「無名」這個角色也是因為他的這個特質。很多神話故事中,神性、佛性是與雌雄莫辨的無性掛鉤的,比如觀世音菩薩。
此時連柏已經換回了自己的常服,眼圈有些通紅,看上去像是個天真無邪、犯了點小錯的孩子。
他走到荊暉的身邊,隱隱帶著哭腔說:「荊暉哥,我錯了,我如果是哪裡做的不好,我改……」
連柏看上去十分值得憐惜,但荊暉並沒有什麼憐香惜玉的雅緻,他直接開口打斷連柏的話說:「限你十秒內離開我的視線,我還能把違約金按照合同給你,但如果你再糾纏不清,後果自負。」
聽到這話連柏不僅沒有離去,反而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動物一樣開始跳腳,再也維持不住他乖巧的表象:「荊暉,你還真的要把『無名』這個角色給他不成?!」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向了旁邊安靜吃瓜的修心,修心沒想到這一出還與他有關,一時有些納悶。
卻見荊暉攔在了他的身前懶洋洋地對連柏說:「為什麼不行?」
「為什麼不行?」連柏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這個角色可是三番!他一個素人他擔得起嗎?他憑什麼啊!他哪一點比得上我?他不過是一個窮酸的泥腿子!是一個出都沒出道的糊逼!」
連柏說到這時聲音有些大了,好在大部分劇組工作人員都已經下班了,只有零星幾個人在兢兢業業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