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另一邊可是沒有顧念半點親情的,所以才有了之後的這一幕。
鍾離域故意以修繕宗祠為藉口,其實就是要找個名正言順入皇陵的機會。如果暗中不行,他帶兵闖進去總能好一些吧。起碼那些人還是叛逆的名頭,鍾離域大舉剿滅也是師出有名了。
手裡拿著那塊水晶的令牌,鍾離域和夜躍上洞口,看了一眼只有點點光亮的地洞,忽地就感覺這情愛之事太過傷人了。想當年虎翼詐死退位之時也還是壯年,卻甘心在此地洞裡隱居了四十年,可見其用情之深了。
“唉……”鍾離域嘆了口氣,看看手裡的令牌,心中知道,明日之後,就是一場鍾離氏之間的廝殺了。自己知道的事情是鍾離氏的秘密,應該是連父皇都不知道的。而那個叛逆究竟有多大的本事,究竟和宮中的何人勾結,又是一個迷了。
再細細想來,就算抓到了那個叛逆,可哥哥的傷呢?又是何人下手,下手之人又有何目的?要知道,哥哥受傷是在十五年前。而雙生子誕生是在五十二年前,那場叛亂卻是在二十五年前,一層層的推算下來,其中的迷又是難以解開的。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夠抽絲剝繭般的將一切的真相都解開呢。
“夜,我們去城外。”鍾離域和夜從皇城出來,沒有直接回瑾王府,而是向城外的風情樓而去,他要和穆子羽再商議一番,看看其中有什麼聯絡。更想從中找到一絲的破綻,可以從中找到當年傷害哥哥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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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沉沉,周圍都是寂靜無聲了,唯有朝祥宮的偏殿裡還有燈火光亮。鍾離釧獨自坐在一張大大的書桌前,託著手裡的一枚琥珀看的出神。
那塊琥珀是傍晚的時候薛傾漠送來的,在珠光下顯出美麗的金黃色,而最奇的則是琥珀的中心,竟然包裹著一枚漂亮的紅豆。紅豆又名相思豆,偏偏就有那麼豔紅渾圓的一顆,被松香包裹了,日久天長就形成了這麼一塊特別的琥珀。
鍾離釧讓薛傾漠去找一支“世間獨有,渾然天成”的髮簪,而薛傾漠再來的時候,就說自己實在無能找到那樣的一隻髮簪,卻只是尋到了這麼一塊“世間獨有,渾然天成”的琥珀。而且其中又是一枚紅豆,請太子殿下自己定奪吧。
而鍾離釧也打算用這樣特別的一塊琥珀做成一支髮簪的,至於要做成什麼樣的?什麼樣的髮簪可以沒有那種雕琢的痕跡,又可以表現出她獨有的神韻?
抬起頭,鍾離釧看著牆上的畫,微微一笑,笑容裡有苦澀、黯然,卻也有一絲的寵溺和期盼。那些畫是鍾離釧畫的,畫上無他,只有一個女子靜靜的睡顏,不是絕美,卻使人安心、平和。看著那畫中的女子,鍾離釧將那枚琥珀握在手裡,一緊再緊。
終於,又思量了許久之後,在天邊都有些泛出了淡淡的藍色,鍾離釧在又一夜的無眠中,想到了該送一支什麼樣的髮簪。
提起筆來,鍾離釧一隻手還緊緊的握著琥珀,另一隻手在紙上仔細的勾畫著。他要親自畫出一個圖樣來,然後再命人做出一支可以匹配上她的髮簪來。畫了一次又一次,地上的廢紙團都扔了一地,鍾離釧才停下手來,看著面前宣紙上的圖樣,長長的鬆了口氣。
三天之後,有一隻紅木錦盒被送到了瑾王府,有太子殿下的拜帖,指明要將這隻錦盒交給瑾王的夫人的,而瑾王目前也只有那麼一位夫人而已。
海願看著面前精緻的小錦盒,又看看身邊正在品茗的鐘離域,疑惑的接了過來,開啟的時候,也不禁吃驚的輕輕叫了一聲。
正文 073 瑞皇后下毒手
聽到海願的輕呼聲,鍾離域也好奇的探頭過來看看,只見海願從那隻精巧的紅木錦盒裡拿出了一隻髮簪。那髮簪乍一看上去別無特別之處,只是犀角為骨,琥珀嵌頭的一隻簪子。但仔細看去,鍾離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