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了一句。
鍾離域抓住太子殿下的手剛要運氣暗勁兒,企圖將他的大手掰開,卻聽到太子的這句話的時候又止住了動作,眼神一暗,心下一沉,才想起剛剛心急,自己闖進來的時候不知不覺的運用了輕功。十幾年的忍辱負重,十幾年的暗藏實力,居然在這片刻就暴露了嗎?
“大哥笑話了,域跑的快還是當年大哥教的啊。雖然多久不用都已經忘了,現在又遇到與小時候相同的境況,就不知不覺的想了起來而已。”鍾離域說完,眼底的戾氣收斂起許多,換上了一張絕美的笑意,手還抓著鍾離釧的捏著海願下頜的大手,雖然沒有再用力,卻是仔細提防著,怕鍾離釧突然對海願下手。
“哦?想不到這麼多年了,五弟卻還記得小時候的事情。”鍾離釧那雙眼睛在鍾離域柔和漂亮的臉蛋上一遍又一遍的看著,語氣雖然明顯是不信的,但卻沒有深究的意思。
“是,當年的小黑死的悽慘,以至於域傷心了好久。”鍾離域勾唇一笑,絕美芳華,卻神色有些黯然,好像真的想起當年一樣。
當年,鍾離樳受傷的時候,鍾離域才七歲,還是一個孩童而已,卻又突然沒有了至親的哥哥守護,自然在宮裡倍感傷心孤寂。所以就養了一條小黑狗解悶。卻沒有想到有一天小黑不見了,叫宮女和內侍都去找了,找了很久才聽人回報,小黑被太子殿下抓住了,正掉在花園的樹上準備活剝皮。
鍾離域一聽就急了,飛快的跑去想要將小黑救下來,只是那時候的太子殿下就已經高壯的遠超過了同齡的少年,加上鍾離域年紀小,身子又單薄,還沒衝到樹下,就被太子殿下一下子揮開老遠。
直到現在,鍾離域還能記得當時鐘離釧的模樣,他笑著說:“給他一隻碗,將旁邊的那隻水缸裝滿,我就放了這隻賴皮狗。不過,你可得快點跑,你去裝水的時候,我便在這狗的身上割肉,你要是動作快了,說不定在它身上的肉割完之前把水缸裝滿呢。”
說完,旁邊的內侍就將一隻破瓷碗塞到了鍾離域的小手裡,那隻碗本來就不大,又破了一塊;而剛剛鍾離釧指著的那隻大水缸卻快要趕上鍾離域的身高了,那是宮中預防走火放在各處預備的大水缸,現在被人把裡面的水淘淨了,只等鍾離域來裝了。
小小的鐘離域看看手裡的破碗,再看看樹上的小黑,咬咬牙就向後面的池塘跑去,只是才跑了幾步遠,就聽到身後的小黑淒厲的一聲慘叫,回頭看時,竟然是鍾離釧歹毒兇狠的將小狗的尾巴一刀割了下來。手裡拎著那條血淋淋的狗尾巴,鍾離釧看著鍾離域抹一把眼淚飛快跑走的樣子,忍不住又是一陣大笑。
而之後的兩個時辰裡,鍾離域就用那隻小破碗不知道從花園到池塘反反覆覆的跑了多少個來回,跑的快了手裡盛著的水散了,淋溼了衣襟和鞋襪;跑的慢一點,小黑那淒厲哀婉的慘叫聲就像是在鍾離域的身上割刀子一樣。而隨著小黑越來越弱的叫聲消失,鍾離域的小臉也被汗水模糊了,漲得通紅連氣都好像喘不上了。
“快跑啊,鍾離域你的腳步太沉了,要輕一些,氣也要提起來,這樣才能跑的快啊。不然,我這一刀就插在它的肚子上,它的小半條命就一下沒有了。”鍾離釧看著已經跑的快要虛脫的鐘離域,還在火上澆油著。
只是,鍾離域那時候還是個七歲的孩子,跑了整整兩個時辰已經要耗盡全部力氣了,現在就連拖動步子都難。
鍾離釧卻沒有半點的憐憫之心,見鍾離域搖搖晃晃的將要倒下了,手裡的刀子橫著一劃,那隻本來已經遍體鱗傷、滿身血跡的小黑狗就一下被開膛破肚了,鮮血和還在冒著熱氣的腸子一起流了出來,流了一地,而那隻小狗最後竟然連慘叫的聲音都沒有發出,只是身體和四肢抽搐了一下之後就再沒了動靜。
“小黑。”小鐘離域雙眸圓睜,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