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生活海願也曾經享受過,那時候她還是海剎,還是被太子的囚徒,但是當年的海願因為那樣的生活感到侷促和奢侈,很不習慣,如今再面對那豐盛的早餐,海願已經沒有了拒絕的心情。即使拒絕,她仍舊是月族的神女,一切都要按照別人的安排走下去,極盡的奢華和舒適,不是嗎?
安心的享受完這豐盛的早餐,飯後又有香茗漱口,讓海願從裡到外都被奢華所浸染了,那份貴氣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是多少人盡心服侍,俯首膜拜所造就的,所以如今的海願確實有了神女範兒了。
接下來的禮儀學習和海願在電視上看到的差不多,但唯一不同的是沒有嚴厲、可怖,面目猙獰、居心不良的嬤嬤,只有兩個中年女人做教習,而這教習做的真算是小心翼翼了,對海願每要求一次之前,都會認真的先把動作做一遍,在給海願糾正不到位的姿勢之前,也會先躬身施禮,然後才會上前給海願的手或肩膀擺正確。如果海願做的不好,或是掌握不好要領,那教習就會一遍接著一遍的給海願做示範,直到後來海願看到她們兩個臉上都有了汗水,心有不忍,讓她們坐下歇歇再教。
對於這樣盡心盡力的教習,海願真不知道以前電視裡看到的各種宮刑和惡僕究竟是電視編劇杜撰出來的,還是奴大欺主,看靠山的;海願知道的就是現在自己的靠山很硬,也許這些本來勢利眼的教習也不敢造次,所以才如此盡心吧。
想到了自己的靠山,海願才發現從昨天自己從神廟出來之後就再沒有見過大祭司正式出現了,當然,昨天晚上那所謂“夢魘”的登場並不算是正式露面的。
“阿姨,我外公呢?”海願儘量表現出對親人的關心,像老女人問著。
“大祭司還在神廟,直到明天繼任大典正式開始的時候才會出來,要和神女做一些祭祀,為小公主祈福,所以都不能出來的。”老女人認真的回答著,表情依然平靜,看不出絲毫的破綻來。
“哦,這樣啊,看來真實辛苦了外公和外婆了。”海願嘴上這麼說著,但卻在心裡不住的想著:不知道從院牆跳過來,之間衝進自己的後窗算不算是出來了,還是隻有正式的從門口走出來才算出來?
一上午的禮儀教學,海願感覺還好,沒有累的直不起腰來,但那兩個女教習顯然有些吃不住了,到了午飯之間就下去休息了,並告訴老女人:“神女學習的很快,下午的課業晚一些進行,過了太陽最熱的時候再開始吧。”
於是乎,海願就有了可以睡個午覺的時間。躺在沁涼的小竹樓裡,海願啞然失笑,原來時間、境遇是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即使本質再如何淳樸,當他(她)面前總是有那麼多的奢華圍繞的時候,還是多少會有些改變的,就好象現在的自己。
閉上眼睛,問著絲絲的竹香,海願渾然不覺的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海願感覺耳朵癢癢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耳邊吹氣。下意識的,海願以為是那隻雪狸阿虎。不過阿虎昨天回來之後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海願叫它也沒有回來,給它準備了銀耳也沒有見它出來吃,老女人告訴海願,雪狸畢竟還是神獸,不是寵物,所以多數時候還是會喜歡自由的,會到處的跑,等到海願需要它的時候再召喚出來,或是遇見到了主人的危難,神獸才會自己出來;當然,也會有和主人調皮搗蛋的時候。
所以,海願伸手撥拉一下,想要將搗蛋的阿虎撥開,她倒是不認為自己現在是有什麼危難的時候,只當是阿虎來調皮而已。然後手下觸到的毛卻不是昨天的那麼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