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鍾離域顯然也從鍾離樳的口氣中聽出了異常,心念一沉,轉頭對夜說道:“護送海願回瑾王府,我再去靜心築和哥哥坐坐。”
“域?!”海願聽到鍾離樳說話,但是肯定沒有聽清他說了什麼,所以從轎子裡下來換乘馬車的時候好奇的問著,不知道鍾離域為什麼又要回去了。
“沒事,你先回去,有暗衛一直跟著,夜也隨侍在馬車周圍,不會有事的。”鍾離域說完,將念兒接過來親了親才放上馬車,又扶著海願上車,直到看著馬車駛離了才跟著哥哥向靜心築走去。
路上,鍾離域和哥哥都沒有說話,險防著隔牆有耳,到了靜心築也是將近身的內侍和宮女都遣開了;按照常理,以鍾離域的功力,靠近屋子十步之內的人都會被發現,所以這樣說話只要低聲一些還是安全的。
“哥哥疑心三哥什麼?”鍾離域先開口,實在沒有想到哥哥居然對三皇子鍾離潼小心提防。
其實鍾離潼和他們接觸的並不多的,就好象四皇子鍾離燁一樣,被惡皇后早早就派去了邊關,多年未回,直到自辭了太子位的鐘離釧過去接替了他的位置,才有機會調回京城。但回來也是不久,又去了另一處駐守,所以在鍾離域和海願去了海國之後才回來的,卻不知怎麼,才兩個月不到,突然就被封為了攝政王了,而且這攝政王的位置一穩,只怕就不會再離開京城了吧。
“不是疑心什麼,而是父皇好像三年前中了毒、迷失了心智一樣,竟然突然把潼召回京城,還馬上就封了攝政王,尤其是潼自從被封為攝政王之後,竟然把宮門戒備森嚴了,就連京城也是不允許隨意進出了,如此奇怪的舉動父皇竟然不生疑,就連上朝都不是每日必到了,而是經常稱病,由潼來暫時處理朝中事務。如此反常的諸多事情,讓我不能不有心留意啊;你才一出了靜心築,馬上又被潼和父皇找去了,我自然心急。”
“父皇是突然把三哥召回來的?”鍾離域記得他和海願去海國之前,還沒有聽說父皇要把鍾離潼召回來的訊息,但當時父皇卻有打算叫大皇子鍾離釧回來。想了一下,鍾離域猜測著:“難道是大哥不肯回來,我又總是無心朝政,父皇身體報恙,朝中無人作主,所以父皇才急著找了三哥回來?”
“自從三年前宮亂之後,父皇對你的期望最大,但你久久不肯接任儲君之位,父皇心念落空也是有情可原,如果說是因為父皇身體報恙,也應該是找人接替儲君之位,這攝政王確實封的奇怪了。”鍾離樳和鍾離域都已經無心太子之位;而鍾離燁又自幼不在天啟,幾乎等於和天啟國脫了節;而皇上其實更清楚,鍾離釧根本不是自己親生,這儲君之位當然也不會封給大皇子了;所以算下來,鍾離潼做太子位倒是合理應當的,但攝政王之說就太過突然了。
鍾離域也最想不透的就是這一點,仔細想了一下才說道:“那在我和海願離開這段時間裡,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以至於父皇心神不寧,才突然有此反常的舉動呢?”
“這倒是沒有……”鍾離樳仔細的想了想,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對鍾離域說道:“就是皇宮鬧了一次刺客,聽說是西南的邊塞的一個異族,不滿父皇徵稅、佔地,多次上奏未果,族長竟然派了一隊人入宮,企圖挾持父皇,寫一道停止徵地的詔書。”
“哦!後來怎麼樣?”鍾離域聽到這裡倒是一笑,好奇是什麼族人竟然有此幼稚的想法。試想一下,就算那隊人真的可以成事,難道威脅著皇上寫下的詔書就做數了嗎?難道皇上得了自由,不會有心報復,把這一族人都給滅個乾淨嗎?若是真有能力進了宮,又得手能靠近皇上身邊,只怕就不是寫詔書這樣簡單的事情,而是改朝換代的大事情了。
“能怎樣?天啟的皇宮真是好玩兒的嗎?刺客自然盡數捉了,那個異族也是父皇派潼去剿滅的,之後才說潼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