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來的攝政王王妃的巴掌同樣招呼到這個嬤嬤的臉上。
兩個嬤嬤一人抱著一個小公主,每人臉上都是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子,但都在低聲的哀求著,拼命的點著頭聆聽著王妃的教訓:“以後做事仔細些,小公主的身子由不得你們馬馬虎虎。”
那一刻,海願從臺階下向上望著,看到的是一個張揚跋扈的女人,張牙舞爪的揮著巴掌。一個淡淡的笑意在海願的嘴角勾起,她慶幸自己沒有隨便就心軟下來,否則她輸的將體無完膚。
轉回頭,海願不聲不響的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也好像她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邁上了轎子。並且讓曦把轎簾和側面小窗的簾子都放下來,一聲“起轎”,海願坐的那頂輕便的小轎向著宮門走去。
高高的臺階上,攝政王看著那頂轎子遠去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只是側目看看身邊已經在暗自咬牙的王妃。
“還看什麼,走吧。”王妃瞪了那兩個捱了巴掌的嬤嬤一眼,聲音不大但明顯帶著不甘和狠戾,話說給下人聽的,矛頭卻是指向了另外站在她身邊的男人。男人不去爭,她替他爭,在外面苦了那麼多年,當他們一邁進這繁華的京城,享受到了那高宅大院、金碧輝煌的奢侈,還有什麼比這權勢的吸引力更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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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皇上為何只要了荷包和香丸進去,卻沒有找我問話?”坐上了瑾王府的馬車,曦才疑惑不解的問著海願。那宮女從裡面進來,要找長公主的侍女的時候,曦還以為她硬闖攝政王府的事情被皇上追問了,可卻沒有把她叫進去問話,而且海願也氣定神閒的出來了,難道這麼大的事情就這樣瞭解了?!
“為什麼要找你問話?曦,不要總是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海願輕輕一笑,開了一個玩笑。但隨即臉色又沉寂下來,凝神想了想才說道:“看來我們都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而其實很多東西都只是一個表象而已。”
“主子,這話怎麼說?”曦對海願前面的一句玩笑倒是還能明白幾分,畢竟她還是一個影衛的身份,就算闖了禍大不了一死,但最怕的就是牽連了主子。可既然主子都沒事,她這個小小的影子確實什麼都不是,皇上不見自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但海願後面的話又是什麼意思呢,為什麼好像另有深意。
“我只是在想,也許念兒中毒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除了是有人刻意加害,對於鍾離域和我之間也是一個牽制;另外還有一層,就是逼著我們出擊,逼出我們的錯來。”海願知道很多人都是居心叵測的,不只是做一件簡單的事情就能達到他們所預期的目的的,不然,直接派刺客行刺念兒就好了;或是用更厲害的毒,讓念兒直接不治,既然這一次都可以成功下毒,想必用其他的毒也不是不可能的,這就說明,其下毒的人另有深意,其心更加險惡。
“主子,若是真的如此,那不是防不勝防?”被海願一說,曦更加心驚肉跳了。念兒兩次中毒,而且餘毒不解、反反覆覆的已經夠難受了,若是再有人居心叵測的另有目的,那主子和小世子不是更加的危險。
“是啊,不能防,又難躲,只好……”海願嘆了一聲,後面的話卻停住不再說了。現在又能如何,出擊要看物件,若是給她找到對念兒下手的人,她會毫不留情,但不想有太多的誤會,靜觀其變不是坐以待斃,她會尋個時機,把這眼前的真相一點點撥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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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是一座高聳如雲的大山,山腳下還是一片蔥鬱,但越向上就越見荒涼。從半山腰的那一片銀白的雪,一直延伸到遙遠的頂峰,那泛著白霧的山巔已經和淡藍的天空相連,分不清哪一塊是雲,哪裡是山上的雪;看到最後,只能感覺那是一個通往天上的白色巨柱,似乎登上了山,就到達了天。
鍾離域和穆子羽來到山腳下,互相看了一眼,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