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件麻灰色的對襟長袍。
對襟長袍!再看男人身後的破爛木門,自己怎麼還會在那間土坯房?剛剛的是夢境,還是現在是夢境?
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不是還在可怕的夢境之中,海願下意識的想要擰一下大腿,讓自己有疼或不疼的感覺來證實一下,但手落下的時候卻摸到了沒有衣物遮掩的光滑的大腿,而此時也能感覺到,腿中間的那一處,還有半乾的液/體留下的粘粘的感覺。
昏迷前的意識讓海願吃驚的瞪大眼睛,低頭看到了自己仍然暴露在空氣中的身體,一種無限的羞恥和悲傷湧上心頭,自己是被強暴了!
“你,你是誰?為什麼這樣對我。”
海願蜷縮起身體,用手臂擁在胸前,帶著哽咽的顫音問著那個門邊的身影,因為他身高的原因,胸部以上隱在了一片暗影之中,海願一直都沒有看清他的樣子。
“我?”沒有想到床上的女人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更是被她那明顯已經是帶著哭腔的聲音震驚了!給自己下藥、機關算儘想要自己命的是她,這不也是她應該承受的結果嗎?現在卻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好像丟失了貞操一樣的悲痛欲絕!真是可笑。
可從她昏迷時候的笑,到再次醒來的哭,完全顛覆了幾個時辰之前的那個形象,她還是那個逍遙閣的海剎嗎?
沒有得到那個男人的回答,海願也知道所有狡猾兇狠的罪犯都不會輕易暴露的。她的心好疼,但還不是脆弱到遭受了侮辱就要馬上自殺的女人,她第一想到的就是要出去報警。
雖然這裡是個奇怪而陌生的地方;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在車禍之後沒有被送去醫院反而被帶到這裡被強暴了,但她的理智告訴自己,應該學會保護自己,堅強的生存下來,然後逃出去報警,才能用法律來保護自己。
緊緊咬著唇低頭平復了一下心情,海願的腦海中想著脫困的辦法,同時悄悄的四處看了看,想找到自己的衣服遮掩一下身體。果然,在床頭的方向有一堆布料,雖然不像是自己之前穿的那件白色的小禮服,但總是比這樣子光著的好。
再用眼角偷偷的掃了一下還站在門邊暗影中的男人,海願向床頭的那堆布料伸出了手。
而就在她的指尖剛剛抓到那堆布料的一角的時候,眼前忽地閃過一個影子,隨即左小腿就似乎被什麼東西硬生生的擊中了,“啪”的一聲之後是痛入骨髓的疼痛。
“啊!”疼痛由腿骨順著骨髓直傳大腦,海願幾乎因為那劇痛而再次昏過去,卻還是在意識茫然消散之前,緊緊的咬住了嘴唇,把自己的意識又拉了回來。她知道是那個暴徒對自己下手的,那她就更不能讓自己昏迷過去,如果自己昏倒了,或許就真的再也醒不過來了。
豆大的汗珠從額角滾落下來,本來粉色的唇瓣也被咬出了血痕,海願還是堅強的抓過了手裡的那快布料,咬牙展開看了看,這才發現那堆布料是一件睡衣一樣的對襟短裙。海願沒時間多想,找到了衣袖的位置,將那件衣服套在了身上,然後在胸前將衣襟繫好。
一串動作下來,海願疼的渾身都在顫抖,但她知道只有把自己先保護起來,才少了被再次侵犯的機會,再慢慢的找到那個罪犯的弱點,自己才可以逃走。
看著床上女人艱難的抓過衣服,披在了身上,鍾離域吃驚的看看自己的手,又將視線落在了剛剛床頭那件衣服的位置,在那裡,還有一把薄如蟬翼的刀,他剛剛以為,那個女人是要去抓刀的,所以才出手打斷了她的腿骨,想要警告她一下。卻沒有想到,她本來的意思居然是一件衣服!
“想著該怎麼逃嗎?”看著床上低頭喘氣,並用力咬著唇瓣來壓制疼痛的女人,鍾離域沉聲說出了她現在或許正在籌劃的意思。
聽到那冷的好像將周圍的空氣都可以凍結的語氣,海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