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灘爛肉罷了。
他早已成魔多年,看著這一灘血水,臉上一絲波瀾也未曾有。
琴白盯著腳上血跡斑斑的靴子,問道:“師兄,如果我不是仙人,他也不是靈獸呢?”
羅剎被他問得一愣:“什麼?”
琴白踢了一腳凜真人的屍體,把靴子上的血擦在那女人的衣服上:“我常常在想,我和他之間能不能有別的可能。”
“他已經死了,你們已經沒有別的可能了。”
琴白卻搖了搖頭。
“師兄,重頭來過吧。”
羅剎嘆了口氣:“你真的想這樣?你的命才剛剛救回來……”
琴白的眼神十分堅定。
“你的仙骨……”
“我不要了。”
羅剎看著琴白,他眉頭緊鎖:“值得嗎?值得嗎!”
濃重的哀傷打破了他冷漠的面具,羅剎抓著琴白的肩膀反覆說道:“不值得的!不值得!”
琴白沉默了一會兒,最後才說:“師兄,你已經飛昇了。”
言下之意,你不該再計較這些了。
琴白和羅剎分開了。
他一個人走在魔城的大街上。
他身上的仙氣沒了羅剎的屏障,便肆無忌憚地在整個城中瀰漫。
任何魔物都知道,他們城中有一個不得了的仙人。
然而這仙人,沒有多停留。
他一路向西,走向城外的那片湖泊。
他身後不遠處,跟了許多魔物,有垂涎的、有害怕的、也有隻是看熱鬧的。
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