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孩了……可是,當她仰起頭倔強地看著他時,他總覺得這個女孩太過棘手,這樣狡黠善變、桀驁不馴的女孩,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一個大麻煩。
許淖雲在臺階上坐了很久,最後,他不得不告訴自己這是一個無解的答案。地球上有50億人口,其中可能跟他結婚的女性就有兩億,他遇見那個最佳答案的機率只是兩億分之一,無限接近於零。在這種條件下,他只能追求相對的最優答案。說來說去,博物館的那個女孩只是一個虛無飄渺的存在,而鍾艾又是一個有明顯缺陷的人,他的最佳選擇仍然只有恩琪。
可是,為什麼他會覺得如此遺憾?好像一旦選定了,人生就再也沒有可能,無可挽回的感覺。
許淖雲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捧起那個錦盒從地上站了起來。
回到車上,許淖雲給恩琪發了一條簡訊:“明天是你的生日,我在文華酒店頂樓餐廳訂了一個位子,晚上七點去接你。”
沒過一會兒,恩琪回了一個“好”。
許淖雲看了看副駕駛座上安放著的那個錦盒,告訴自己說:“算了吧,只能這樣了。”
………………
下午六點,許淖雲難得提前下班了。他匆匆走過鍾艾的座位時扔下一句:“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這段時間辛苦了。”
他都沒有看她一眼,是因為心虛,還是因為他走得太急?鍾艾目送著許淖雲走出辦公室,不禁可恥地委屈起來。
她知道,今天是林恩琪的生日,他一定是急著去赴約會,她替他拍回來的那對龍鳳玉佩,即將成了別人的生日禮物。
這些事,是她一早就知道的。
鍾艾默默地收拾好東西,關上所有的燈,然後掩門而去。
從創聯大廈到家的這段路,不管走多少遍,總是讓她感到孤獨而陌生。她從來都不屬於這裡,不屬於這棟大廈,不屬於這條街道,她也不知道今天是倒數第幾次走這條路。
或許,差不多是她要離開的時候了。
第62章 落花流水
繁複的埃及水晶在頭頂熠熠生輝,每一個鋒利的切面折射著燈光,有隱隱的片狀光影灑下來,把眼前的一切映得宛如鏡中的世界。
許淖雲坐在桌旁,面前又白色的桌布、盛開的鮮花,還有紅酒投入杯中那誘人的聲音,這是他熟悉的世界,遠勝於博物館那些陌生的文物。他的對面坐著世上最完美的女人,也是他很早就決定了的人。
r倒好紅酒,微微一躬身說:“二位慢用。”然後優雅地轉身走開。
許淖雲拿起桌上的水晶玻璃杯,微微晃了晃,果香四溢,掛杯度很好,可是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舉動毫無意義,便看了看林恩琪,她恰好抿了一口紅酒,斯斯文文的,是書香門第的閨秀風範。
許淖雲不覺舒了一口氣,然後微笑說:“這酒還行嗎?”
“很好。”林恩琪淡淡笑著回應道。
吃前菜的時候,兩人淡淡地聊了起來。許淖雲詳細解釋了上次在音樂廳為什麼中途離開——都是那位不靠譜的孕婦帶來的麻煩。
“原來我們臨時改曲目,是因為龔青傑想讓他的啟蒙老師聽拉二?”林恩琪詫異地問。
許淖雲說:“是的。要不是鍾艾跟那位孕婦喋喋不休地聊天,我也不會知道背後的原因。”
“龔青傑是個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林恩琪若有所思地說,“他的成長經歷也算挺曲折的。”
“是啊。”許淖雲突然對這個話題提不起什麼興趣,因為他對古典音樂的興趣也不大,倒是鍾艾很有八卦精神,她上網查了很多龔青傑的專訪,其中有一篇說到龔青傑的同門師妹就是李牧寒的養女,也就是說,李牧寒夫婦是因為一同帶孩子學鋼琴才相戀的。他聽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