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投入都放在移動網際網路領域,其最重要的產品是行動通訊平臺e訊,而e訊最大的競爭對手就是“快信”。移動網際網路發展日新月異,一步落後就會被對手甩遠。身為技術副總,郭浩非常清楚其中的利害。他默默地從桌上拾起散亂的報告書,沉聲說:“許總,我們明白了。從今天起我會親自督陣,一定趕在本月內把新功能拿出來。”
許淖雲凌厲的目光把那兩個縮著頭的技術骨幹掃了一遍,冷冷地說:“這個月之內必須把東西拿出來!不然你們兩個就給我捲鋪蓋走人!”
這兩個技術骨幹都是公司創立的元老,可是他們也最清楚許淖雲的脾氣,他炒人從來六親不認。郭浩拽了拽那兩個縮頭烏龜,他們唯唯諾諾地表了一番決心,然後便挪著小步退了出去。
許淖雲靠在椅子上怒氣未消,總裁助理孫露微笑著走了進來:“許總,許遠航半個小時前打電話過來問你在不在,我說你在開會,他請你開完會給他回個電話。”
許淖雲的父親許遠航是綠城房地產集團的董事長,但他從小跟父親關係就很淡漠。身為總裁,孫露很清楚許淖雲的好惡和脾氣,所以在卓雲面前向來都是對許遠航直呼其名,絕不說“你父親”。
許淖雲揉了揉太陽穴,沒好氣地說:“他打電話過來幹嘛?”
孫露笑著說:“大概是在報紙上看到訊息,知道你把那尊觀音像捐給博物館了。對了,我查了一下,最近有一尊龍門石窟觀音像在蘇富比拍出了1300萬美元,品相還沒有你捐出去的那尊好,許遠航該不會是心疼了吧?”
孫露知道許淖雲厭惡父親,所以故意投其所好揶揄許遠航。果然,許淖雲冷笑道:“怎麼?他難道還想收回去?”
孫露笑著不接話,反問道:“你給不給他回電話?還是我跟他說,你開完會直接出去了?”
許淖雲想了想,說:“算了,我還是給他回一個吧,看看那個老傢伙究竟想怎麼樣。”
孫露含笑轉身出去,輕輕替他掩上門。許淖雲沉思了一會,撥通了那個他厭惡至極的電話號碼。
電話剛撥通,那頭就接起來了。一個蒼老沉鬱的聲音說:“淖雲,你最近很忙嗎?為什麼每次打電話你總是在開會?”
許淖雲沒接話,冷冷地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電話那頭,許遠航沉默了幾秒鐘,然後乾脆地說:“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把那尊觀音像捐出去。”
許淖雲冷笑了一下,淡淡地說:“我是觀音像的合法繼承人,我有完全的處置權,不需要向你通報吧?”
許遠航已經習慣了這個兒子的冒犯,要是他哪天平心靜氣地跟他這個老爸說話,那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許遠航平靜地說:“那是我送給你媽的,現在她走了,那觀音像就是我對她最重要的紀念。我以為你至少應該給我這個老人留個念想。”
每次許遠航表達對母親的感情,許淖雲都會厭惡至極。他不耐煩地說:“你又不是她丈夫,憑什麼要給你留個念想。你應該念想的人都在你自己家裡,別人家就不勞您費心了!”說完這句話,他就想掛電話。
“淖雲!”許遠航的脾氣也有點上來了,“你媽已經不在了,我夠傷心的了!你要恨我到什麼時候?!”
許淖雲恨得咬牙切齒,他本想直接結束通話電話,但想到許遠航心臟不好,還是強壓著怒火說:“那尊觀音像你如果想看,可以去博物館看。我看博物館的人比我和你都懂那尊觀音像,放在那比擺在家裡沾灰要好。”
許遠航知道事情已經無可轉圜,再爭執下去也毫無意義,兒子雖然沒有歉意,但這次畢竟還是壓著火沒跟自己吵。他就算再心疼,也只能作罷。
兩人悻悻地掛了電話,許淖雲的煩躁又增加了幾分。他想起那尊觀音像,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