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他穿高爾夫球衣的樣子。平時他總是穿著西服襯衫呆在室內,臉上籠罩著辦公室的森嚴。他穿著球衣走在陽光底下的時候,整個人也會隨之變得陽光起來,與平時的酷勁不同,是另外一種帥。
她可喜歡看他帥帥的樣子了。
鍾艾坐在車上,一路都笑得很燦爛。許淖雲也不知道她今天為什麼心情如此之好,只覺得這女人最近時常有些莫名其妙,傻乎乎的。
到了市郊一處球場,許淖雲先在球場配套的酒店訂了房間,然後把東西放下。今天打完球,他們準備在這裡住一晚。
鍾艾是第一次打高爾夫球,連揮杆都不會。到了球場,她就蹭著許淖雲,要他從頭教自己。她在電視上看過類似的場景,男人教女人打高爾夫球的時候,會從背後抱著女人,貼著她的耳朵輕聲說話。她以為許淖雲也會這樣,誰知他只是站在一旁高冷地發號施令。
平時看別人打高爾夫好像很輕鬆,自己上陣才發現這真是項技術活。那個小球就在腳邊,鍾艾揮了幾次杆,卻老是把球敲歪。或者根本打不到球。許淖雲抱著手在一旁看著,冷冷地說:“笨死你算了!”
鍾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撅起嘴說:“別人都說大腦發達小腦就遲鈍,我什麼球都打不好。是因為這個吧?”
許淖雲又好氣又好笑:“扯吧你。我怎麼就大腦小腦一樣發達?”
他站的角度球帽遮不住陽光,那雙冷峻的眼睛被光線一刺,便微微地眯了起來,那張帥氣的臉也被曬得有點紅,有點像大學裡的男生。鍾艾心一動,湊上去挽著他的手輕聲說:“我就是不會嘛。你耐心點教教我,好不好?”
她是極少撒嬌的。偶爾撒嬌,便顯得特別溫柔可人。對於這樣的她,許淖雲是毫無抵抗力的。他咕噥說:“我又沒說不教你……”手卻不自覺地去替她整理耳邊的亂髮。
以前怎麼沒發現,原來她也是可愛型的女孩。
在鍾艾的頻頻暗示下,許淖雲終於按照她所期望的那樣教她了——從背後抱著,輕聲細語的。鍾艾受用得不得了,心裡想著:“全世界最帥的男人是我的男朋友啊!”嘴角便忍不住偷偷的含住了笑。
剛和諧了幾分鐘,許淖雲的手機就響了。拿出來一看,竟然是張默雷打過來的。鍾艾在一旁聽許淖雲的應答。似乎是張默雷問他有沒有空、能不能出去坐坐,許淖雲便說他在市郊打高爾夫,過了一會兒,他又說:“週末就別喝酒了,要不你過來跟我一塊打球把。對了,emma也在。”
鍾艾瞪著許淖雲。朝他拼命擺手,意思是千萬別讓張默雷過來。但許淖雲很快說了一個地址,然後輕輕摁掉了電話。
許淖雲解釋說:“張默雷說美國總部昨天給他打了一個電話,說起了上市的事。他想跟我聊一聊,我讓他到這來找我。”
鍾艾知道張默雷一定沒安什麼好心,多半是故意攪和他們的週末約會。她撅著嘴抱怨說:“大週末的,什麼事不能上班說?好不容易約個會,你還把一些不相干的人叫過來當電燈泡!”
許淖雲笑著說:“你什麼時候開始這麼珍惜跟我約會了?以前週末不是老嚷著要跟朋友玩,恨不得把我甩了。”
鍾艾低著頭不說話,許淖雲拉了拉她的馬尾辮哄著說:“他應該談不了多久。我們不是還有一整天嗎?大不了明天我也陪你。”
鍾艾想了想,覺得這條件尚稱划算,就不再抗議了,反正抗議無效。
趁著張默雷沒來,鍾艾又蹭著許淖雲撒了好一會嬌。又拉又抱的,直等客人打電話說自己快到了,她才悻悻地跟他恢復禮貌距離。
許淖雲看鐘艾恢復了一貫的冷傲自持,又有些不捨,忍不住盯著她看。
鍾艾問:“看什麼呀?”
“看你啊。”許淖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