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或失去。
莫洛,是一個倔強的孩子。懷著一個虛華的作家夢,儘管身邊的親朋無一看好她,她仍倔強地堅持那骨子裡的執著。可終歸她寫出來的東西,是那樣雜亂無章。
婉爾相望,靜看浮華。
莫洛是喜歡這樣的詞句的,喜歡這樣淡然悽絕的文字,她是開朗的,笑得似是一朵向陽葵。那麼燦爛、奪目。她沒弄懂,為什麼自己就愛上了如斯的悽與絕。或許,骨子裡終是埋著一個陰鬱的靈魂。
兒時,她對大人們痴纏的愛情嗤之以鼻。長大了,愛情已然一場虛無的幻夢。她不曾阻止自己涉足於其中,卻也未曾允了自己陷下泥沼。
她並不是無凡心之人,只是莫名得怕了,莫名得倦了。在如今難分真假的情愛裡,她走得小心翼翼。怕稍一失足,既是千古恨。
夫何一佳人兮,步逍遙以自虞。魂逾佚而不反兮,形枯槁而獨居…夜曼曼其若歲兮,懷鬱郁其不可再更。澹偃蹇而待曙兮,荒亭亭而復明。妾人竊自悲兮,究年歲而不敢。
《長門賦》裡的陳阿嬌愛得痴傻,如此嬌豔痴情女子尚且廢后打入冷宮,在長門終此一身。她終是愛得悽絕,遍體鱗傷亦無悔,竟還是那樣痴等負心之人。
莫洛怕遇了那樣的負心人,落了阿嬌那樣的悽絕。她是看得開的,卻也不想弄得自己傷痕累累。她寧可不去信那愛,不去要那情,亦不願自己悔了一生。
可她終究是一介凡人,有著人的至情、至信、至真。
2月中旬,逢春迎節。大街小巷張燈結綵,家家戶戶帖福迎春,別有一番喜慶滋味。辭舊迎新之夜,五色煙火染亮了黑夜。凌晨時分有如白晝,人群熙攘,人聲鼎沸。人們歡笑著向彼此訴道新年祝福。
與昊的相遇可謂是緣,未曾謀面的兩人竟默契的著了一襲黑衣。那一天,昊竟對這個有些漠然的黑衣女子有著莫名的喜歡。據他說,那就叫一見鍾情。可莫洛沒這麼好的心思,她對他是有防心的。他在莫洛的眼裡不是那專情之人,儘管莫洛只是第一次見他,僅望了他一眼。
認識昊的時候,莫洛是有男友的。但那時他沒在莫洛的身邊,他回老家過年了。兩地的距離並非太遙遠,坐客運班車不過一小時罷了。可如此近的距離,終是讓莫洛感到了寂寞。無可否認,她是奈不住寂寞的。哪怕他天天給她打幾通電話。
於是,昊為莫洛填補了時間裡寂寞的裂縫。在裂縫裡,一顆種子萌芽。
愛與痛的邊緣
《寂寞在唱歌》——
天黑了
孤獨又慢慢割著
有人的心又開始疼了
愛很遠了很久沒再見了
就這樣竟然也能活著
你聽寂寞在唱歌
輕輕的狠狠的
歌聲是這麼殘忍
讓人忍不住淚流成河
軻比莫洛小11個月,是個溫柔的男孩,笑起來能看到兩個漂亮的酒窩。他很愛莫洛,很疼莫洛。兩人第一次分手後,軻等了她一年。
清明節當夜,坷在莫洛家門口整整等了一夜。僅僅因為自己一句無心的話惹哭了莫洛。對於這樣一個痴傻的男孩,莫洛感動了,心軟了。她第一次決定放下心防接納這個男孩,他讓她覺得心安,她決定愛這個男孩。
可惜莫洛錯了,她把對軻的感激、感動甚至愧疚當成了愛。她在軻愛得淋漓盡致的時候發現這個事實,她不愛軻!她不願負了他。她努力地、努力地要讓自己愛上軻,可是愛又怎能勉強?
於是,在莫洛思考著要不要和軻分手時,她遇上了昊。
於是,在軻不在莫洛的身邊時,莫洛遇上了昊。
於是,軻失去了莫洛。
莫洛終成了負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