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雲點太清裡(虛空萬物在吾人一相妙心中,如天空一點片雲而已,故心包太虛),況諸世界在虛空耶(量周沙界)?汝等一人發真歸元,此十方空皆悉消殞,云何空中所有國土而不振裂?”(《楞嚴經》)“爾所國土中所有眾生若干種心,如來悉知(如來是一相無量之妙心,一切眾生若干種心皆是有限之妄心,故一切眾生心,皆在如來一相無限妙心之中),何以故?如來說諸心,皆為非心,是名為心(二相之識心,非妙明真心)。所以者何?須菩提,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金剛經》)三世時間虛幻,亦皆在如來一相妙心中現。“諸比丘,是人所經國土,若點不點,盡抹為塵,一塵一劫(一劫十多億年),彼佛滅度已來,復過是數無量無邊百千萬億阿僧祇劫。我(佛陀)以如來知見力故,觀彼久遠,猶若今日。”(《法華經》)
從佛陀的大智慧(五眼六通)可知,時空皆在一相妙明的真心中現,況時空幻有(這一點相對論也得以說明)。四相(主客時空)皆是一相妙明真心中所現之物。所以,“致虛極,守靜篤”、“歸根覆命”、“知常曰明”時,一切宇宙萬物之奧妙,皆現“無慾”認識狀態之中,故“不出戶”而能“知天下”,“不窺牖”而能“見天道”。何以故?“天下”者,空間所包;“天道”者,時間所含。時空皆從一相妙心中“觀”,時空所現宇宙眾生、萬事萬物等自然不離此心之中。“覺海性澄圓,圓澄覺元妙,元明照生所,所立照性亡。迷妄有虛空,依空立世界,想澄成國土,知覺乃眾生。空生大覺(妙明真心)中,如海一漚發,有漏微塵國,皆依空所生。”(《楞嚴經》)老子講,“無慾觀其妙”,處於“無慾”的認識狀態,自他一體,主客不分,皆是自心中所現之相,故“不出戶”、“不窺牖”,亦能明瞭天下萬事萬物及其執行之道。
此種“無慾”的認識狀態,非處一相之非極性態不可,非破除極性觀念不可,非突破極性思維不可。因為“所(極性)立照性亡(極性立則一相妙明性亡)”。一旦極性觀念(極性思維)干擾,就不能顯現一相的“圓澄”、“覺性”(“知常曰明”之“明”也)。因極性分割,一相妙明覺性消亡,故必須突破思維,開顯自性(圓澄覺性),方可“觀其妙”。所以,二相的感官認識,全是極性分別。這種認識愈堅固,一相妙明就愈封鎖,故認識就愈侷限、愈具體,愈失去了整體把握。猶如見樹葉之細胞,不見大樹四季枯榮之變化。所以,老子說:“其出彌遠,其知彌少。”俗言道,“學海無涯”。以“為學日益”的“有欲”認識來認識世界,認識得愈多,不認識得亦隨之增多,其結果是永無了悟之日。故聖者不主張以“有欲觀其徼”來認識世界,而是提倡“無慾觀其妙”以了究真理。故老子曰:“為道日損,損之又損,以至於無為,無為而無不為。”損減極性汙染和分割,達到圓澄圓妙時,“一念不生全體現”,一切明徹自見。惠能就是這方面真實的例證。
所以,二相感官認識愈多,一相的“無慾”認識就愈少。如果固執二相認識而排斥一相的“無慾”認識,就陷入永不能自撥的認識泥潭,就成佛陀稱為八難之一的“世智辨聰”。“世智辨聰”者和三惡道、聾盲喑啞一樣可憐。但處於“世智辨聰”之人,卻自視聰明,以為聖者之作為主張皆是迷信、神話,於是他再也無法涉入聖境了,何不惜哉?!
明白了佛陀的大智慧,就可知老子講的深奧道理。“古之善為士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識。”(《十五章》)“滌除玄覽,能無疵乎?”“明白四達,能無知乎?”就是入“無慾”的認識狀態;“致虛極,守靜篤”,“歸根曰靜,靜曰覆命,覆命曰常,知常曰明”,就是“損之又損”的操作和過程;“知白守黑”等就是泯滅極性的方法;“和光同塵”,“是謂玄同”,是二相歸一相的操持;“化而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