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上拿起自己的手袋,問道。
屹湘馬上解釋說自己搭計程車回去,“您慢走。我再逗留陣子。”
汪陶生點點頭。追隨大姐而去。
屹湘看著她們一行人走出山門……
直到回了井村家,屹湘心裡才恢復平靜。松子太太和雅代果真替她準備好了午餐。事先了解過她的飲食習慣,主食就準備一碗料足足的拉麵。除了拉麵還有當地出名的鯽魚壽司。屹湘知道這種鯽魚壽司的做法十分的繁瑣,必須經過發酵程式,秋天裡捕捉河裡的鯽魚、窖藏一冬,在春天的時候才開啟密封的缸,也只有招待親厚的客人,才會拿出來這樣的壽司饗客。
她再不喜歡吃,也要品嚐一下。
她笑了。
松子太太和雅代也都在笑,說:“沒關係的,你儘管皺眉頭。即使是日本國人,也有很多人吃不慣鯽魚壽司。”
屹湘果然喝了一大口麵湯,“早說嘛!”她開玩笑。
雅代笑聲銀鈴一般,松子太太拍著手,笑道:“郗桑很可愛哦。”
卡哇伊?
啊,已經很久,沒有人對她用這個形容詞了……她大口吃面,不吝惜自己的讚美。逗的身兼主廚的松子太太非常開心。一餐飯吃的盡興,飯後聊天的時候屹湘向雅代打聽鎮上的居民,“是不是有一位……”屹湘發現自己很難形容汪陶生那位氣勢逼人的“大家姐”。她身上有種令她覺得熟悉的氣息。
她“啊”了一聲,檀香味。那股子檀香味……她猛然間想起那日在汪陶生辦公室裡,那屏風下的一道影子。
“……是山腳下那戶人家吧?戶主是外國人呢。每年只有春天來住幾日。青葉山環境好,而且鎮上的古櫻花在附近一帶是有名的……”雅代嘰嘰喳喳的,把她知道的都告訴屹湘。
屹湘點頭。其實也打聽不到什麼有用的資訊。轉念一想,自己這是做什麼?汪氏姐妹的生活,到底跟她有什麼關係呢?她於是另起了話題,問起雅代即將舉行的四月婚禮。雅代跟所有的待嫁新娘一樣,提起婚禮又是開心又是嬌羞。她說自己家住在仙台市中心,未婚夫的家人都是基督教徒,希望舉行教堂婚禮,“……可我的家人希望舉行傳統婚禮。我也喜歡傳統禮服……郗桑你的電話。”
屹湘道歉,取了電話走開。電話號碼的顯示,來自國內。
“郗屹湘……猜猜我是誰?”對方開口,鼻音好重,而且捏著喉嚨,聽起來怪異的很。
屹湘已經走回了房內,毫不猶豫地說:“邱瀟瀟,你都多大了,每次都這麼玩,也不嫌膩?聽聽你這破鑼嗓子……你這是網路和通訊又恢復正常了?什麼時候正常的?”
瀟瀟在那邊笑。並不回答她這些問題。一貫的。她也習慣了,倒是記掛他身體,問:“好些了沒有?崇碧呢?在你那兒?”
“在的。”瀟瀟說,咳嗽了一聲,“去洗臉了。不太適應這兒的氣候……我們正準備回北京。航班正常起落的話,晚上就到了。”
“那好啊。也該回去了。”屹湘靠在牆上,有一點預感,接下來瀟瀟會說什麼,果然瀟瀟沉默一會兒,問道:“你呢?”
她裝糊塗,反問:“我什麼我?你未婚妻葉大小姐給我的活兒,我還得立馬兒回紐約去給她收拾利落了,你們倆結婚,我做牛做馬的出苦力,有這樣兒的哥哥嫂子沒?我跟你說啊,我這回出的苦力,以後連本帶利都得討回來,你告兒葉崇碧,等嫁過來,有她吃我這個小姑子苦頭的時候……”
“你回來再說唄。不信崇碧對付不了你。”瀟瀟淡笑,“回紐約?你現在在哪兒?”
屹湘笑:“你管我。快回去做你的正經事吧。”
“到底在哪兒?”瀟瀟追問。
屹湘嘆口氣,說:“我說,咱倆號稱是雙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