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掌拚過衡山劍客也被八臂神乞震得輕傷。
當時情景,桑逸塵被震得內腑激盪,一口鮮血,由腹中直冒上來,但他不願使一葉道人看出自己傷重,隨把一口湧出的鮮血,勉力壓制下去。
這一來使他本來就很重傷勢因強壓下一口淤血,而更加嚴重,再加他又不及時運氣調息,使那口淤血早些噴出,反而和百拙大師研討那份受邀武林人物的名單,又延遲了半日時間。
這口真氣提起前胸處時,忽覺五腑翻騰,全身血湧,內腑六髒,一齊劇疼如絞,竟難把真氣執行全身,只得半途又把真氣散去,閉目靜坐。
這時,劍英剛好由少林外院歸來,看義父神情,不禁大驚,隨以師父手製百轉還魂丹,交請服用。
桑逸塵接過靈丹,俞劍英又藉機全跑到少林外院,取來了程玉玲身懷奇寶,千年何首烏。
他小心翼翼地開啟玉盒,立時有一股清香,散落靜室,桑逸塵睜開虎目,望了劍英一眼,又緩緩閉上。
俞劍英自認識桑逸塵後,從未見過他這等頹喪神情,心頭一酸,雙目淚下,手捧玉盒,跪在榻前,叫道:“義父。”
桑逸塵睜開眼睛,淡淡一笑,道:“你有話站起來說。”
俞劍英泣道:“英兒由玲姊姊那裡,取來了千年何首烏,請義父服用兩片。”
桑逸塵長長嘆息一聲,從劍英手捧玉盒中取了兩片千年何首烏服下。
這千古奇物,功效之神奇,大非一般人工調製靈丹藥物可比,桑逸塵內傷雖重,但服用了兩片千年何首烏後,立時大見好轉,再度閉目運功,疼苦已減去大半。
俞劍英合上玉盒,站在一側,靜靜地望著義父神情變化。
大約過了一刻工夫,桑逸塵一張口,噴出來兩大口鮮血。
俞劍英目睹義父噴血,只驚得呀然失聲。
桑逸塵睜開眼睛笑道:“我的英兒,你出去休息吧!我的傷勢好了!”
俞劍英黯然泣道:“義父不要騙我,你……”
桑逸塵笑道:“你見吐出來兩口血,就覺著我傷勢很重,是吧?”
俞英點點頭,還未來得及開口。
桑逸塵已搶先笑道:“我被一葉老雜毛用內家罡力,震傷了內腑,這兩口血,正是他震傷我內腑後的淤血,我傷得這等嚴重,就是這兩口淤血在腹內作怪,現在既已把淤血吐出,傷勢已好了大半,只要再經兩三天調息,就可以完全復元,你去休息吧!”
俞劍英細看桑逸塵噴出的兩口血色,果然微現暗紫,知他所言非虛,才放下心中一塊石頭。
他替桑逸塵打掃好噴出來的淤血然後才悄然退出。
三天匆匆而過,俞劍英為了義父傷勢,三晝夜沒有離開過靜室一步。
這期間,百拙和悟性,聯袂來過三次,紫雲和玉玲也來過兩次,她們白天不便闖入寺中,乾脆就晚上越牆而入。
少林寺中防守極嚴,如何會不知二女入寺,但守夜群僧都已得到暗示,看見裝做沒看見,放任二女出入。
三天過後,桑逸塵傷勢果然完全復元,劍英趁勢向百拙提出借住少林本院心意。
百拙大師笑道:“少室峰上,有一座極為幽靜的茅舍,是先師昔年研續經典所在,自從先師坐化圓寂,那座茅舍就沒有再住過人,不過每月我總派人去打掃,雖是竹籬茅舍,但還清靜不俗,小施主如果愛靜,就請遷往那座茅舍如何?”
俞劍英笑道:“那座靜舍是老前輩師父研讀經典所在,晚輩怎敢借住。”
百拙大師笑道:“那座茅舍已荒廢了數十年之久,平常也派不上用場,小施主如願屈就,我就陪你去看一趟,如果合意,再遷不遲。”
劍英道:“老前輩這等客氣,晚輩實不敢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