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風心想,既然范增沒有出場,那麼我就複述一遍歷史上他曾對項梁所說的話吧,反正他老範頭的話也沒有版權,於是狄風便想先裝作思考了一下,然後再開始說出歷史上范增勸解項梁的話。
但就在狄風裝作思考之時,忽然有一個兵士急急地從外面走進來,朝項梁說道:“稟報上柱國大人,外面來了一個叫范增的老頭,說有要事非見您不可。”
“哪裡來的山野之夫,沒見本公正在議事嗎,給我把他趕走就是!”項梁朝兵士喝道。
兵士瞧項梁面露怒氣,有些膽怯地又道:“回稟上柱國大人,我們趕也趕不走,他現已耍賴坐在了地上。”
聽兵士如此說,狄風很想笑,心想范增怎麼才來啊?還坐在地上耍賴?史書上也沒有這樣寫啊!但不管怎麼說,狄風感覺范增一來,也算是為自己解圍,因此起身對項梁說道:“叔父,我聞聽范增乃居巢人,此人別看年已七旬,然深知兵法,頗善奇謀,大有姜尚在世之能,叔父何不效文王之行,以效力帳前呢!”
項梁見狄風將范增比作姜尚姜子牙,又將他比作周文王,臉上當即沒了怒氣,吩咐兵士道:“放范增前來見我。”
“是。”兵士答應一聲,便退了出去。
過了不一會兒,只見一位頭髮花白,年逾七旬的老者從外面被兵士帶了進來。此時有幾位文吏一瞧范增的模樣,連連偷著撇嘴,露出一臉不肖。見此情景,狄風卻暗罵這幾個文吏無知。
再看范增,一進來便走到項梁跟前,對項梁行禮道:“居巢人范增,見過上柱國大人。
這時項梁朝范增拱了拱手,說道:“範先生素與項某不熟,今日前來不知有何見教?可一旁坐下說話。”
范增見項梁對他還算尊敬,便自謙道:“范增現已老朽,只因聽聞上柱國大人禮賢下士,又有復楚之志,故特來相見,以獻忠言。”
狄風見項梁雖請范增坐下說話,但旁邊已無空座,心想這位範老頭足智多謀,也許日後有不明之事,自己也會向他請教,不如先與他搞好關係,或許將來能為自己所用。想罷,狄風便起身將范增扶到自己那裡坐了。
范增沒想到狄風會讓座於他,朝狄風微微點頭道:“多謝將軍,敢問將軍高名?”
狄風不失時機地朝范增一抱拳道:“在下狄風,範老先生不要客氣。”
范增又朝狄風微微點了下頭,朝狄風還禮道:“好,好,狄將軍真乃後生可畏!”
狄風見范增沒有像後世那些年紀大的人倚老賣老,感覺范增這個老頭還真是不錯,於是提醒著范增道:“範老先生,既然您來為上柱國大人獻忠言,還說正事要緊,等有機會狄風再與您老攀談。”
聽了狄風的話,范增這才似乎想起項梁還在一旁等著,自知有些失禮,便屈身朝項梁拜了一拜道:“上柱國大人,老朽一向家居不仕,獨喜兵家之學。今聞您召集眾豪傑聚會薛地,是有心稱王乎?”
項梁沒料到范增所言,正是此次會議的議題,心說這個范增是人是鬼啊?怎麼竟知道我內心所想?不覺心中駭然。沉默片刻之後,項梁才緩緩對范增說道:“現陳王已逝,我等眾人正在商議另立新王,不知範先生有何高見可以教我?”
范增看一樣項梁,又掃視了一眼眾人,之後說道:“上柱國大人既讓老朽開言,老朽也正是為此事而來,如有不妥之處,還望見諒!”
“但說無妨,本公恕你無罪就是。”項梁見范增說話不急不緩,只好耐著性子說道。
“既如此,那麼老朽就直言了。”
狄風心想,這位範老頭說話怎麼這樣囉嗦,難怪日後項羽很煩他。狄風正想著,范增這才把話進入了正題,開口說道:“敢問上柱國大人,陳勝舉事為久,您知道緣何而敗嗎?”